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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故事，知良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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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为良食独家原创系列文章之一，观察食物体系，提升食物素养，探索可持续发展之道，期待更多的优质文章出现。
?本文作者:?蔺桃，前媒体人，知名食农媒体专栏作者，作家，著有《三十岁，回乡去》等四本书。旅居中国台湾、美国、韩国10年，生态种菜六年，践行从产地到餐桌的绿色饮食方式，开设有“自然食育12堂课”。
每年的4月22日是世界地球日，在这个为专门保护地球环境而设立的日子里。我想到了第一次意识到好的农业可以对环境产生正向影响的那些瞬间。
在美国纽约布科克林屋顶农场，发现屋顶花园或农场可以涵养水资源，减少暴雨对城市的冲击，让城市人了解到真正的食物从而拒绝长距离运输的冷冻食品，减少碳排放。在宾夕法尼亚州的罗代尔研究所，第一次了解到可再生农法可以吸收空气中的碳，固化在土壤中形成植物所需的氮元素，这是一种可以应对气候危机的农法。在纽约州和中国的大理，看到生物动力农法把牛粪转变成“黑金”，废物变宝藏，达到的效果远远不止增加肥力，改善土壤……
好的农业不止是为我们提供安全健康的食物，还可以成为守护地球，实现可持续发展的一种解决方案。今年2月，我在泰国帕岸岛居住了两周，在一个常住人口只有一万出头的小岛上，看到了另外几种没有想象过的可持续农业形式，拓展了农业+生态可能性的视野。借此机会，以飨诸位读者。
废物循环利用
Raitiaviset有机农场的零废弃示范
位于帕岸岛南部的Raitiaviset有机农场是一个生产多种生产生活产品的多样化农场，不只有蔬菜、水果、鸡蛋、鱼等农产品，也售卖以农场原料和废弃物制作等环保型洗护产品
，比如洗发水、沐浴露、肥皂、洗洁精和洗衣液。
所以他们在
农场后缀
有“organic product”，在农场的入口处，开设了一个简单的农场店，同时面向岛上的CSA会员提供月费或年费订购服务
。
农场入口处的农场店，Sao坐在农场店内
农场门口的有机农产品店招
农场获得各种有机和生态认证
Raitiaviset有机农场的农场店
2024年2月，我两次到访Raitiaviset有机农场，农场主人Sao 和先生Num接待了我和随行朋友们。Sao英文流利，负责带领农场导览和工作坊，Num则负责农场大部分工作。除了第二次去探访，看到临时工在水塘里清理部分水葫芦，大约7.2亩的农场，主要由夫妇俩照顾。
Sao和Num合影
临时工在水塘中搜集水葫芦，用以喂鸡
2009年，他们从曼谷回到帕岸岛，承继了Sao父母的农场。Sao曾经在医院做过多年营养师，更加懂得健康饮食的重要性。Raitiaviset有机农场的脸书账户非常活跃，几乎每天都有更新，可以看到很多外国人前去参访、参加各种工作坊和体验农耕活动。各种各样的工作坊，比如香草纯露、椰子油制作、椰子壳炭吸味条制作，另外有泰式咖喱、泰式春卷等植物性饮食工作坊。在每个工作坊开始前，Sao都会整体介绍农场的生态循环模式，可以说，这个农场同时也是一个环境和食物教育中心，不止连接起生产者和消费者，也吸引了很多来帕岸岛旅居、旅修的全世界游客。
农场海报介绍何为有机农业和参与式保障农业
我们第一次去预约了泰国春卷工作坊课程，女主人Sao为我们做了农场的生态导览。农场种有上千种植物，除了蔬菜水果，最多的就是各种野草。一开始她就带我们进入香茅草纯露提取区，给我们展示可食用的香茅草lemongrass和制作精油的香茅草citronella，在根茎颜色上的区别。这种香茅草像野草一样容易生长，她把香茅草切碎、浸泡、加热提取，80公斤新鲜香茅草才能提取30ml精油。但是这种精油加上自制椰子油做成的防蚊液、防蚊塔香，对热带的蚊虫有特别好的驱避效果。
农场的香草和蔬菜种植区
农场香草课程材料包
香茅草和它制作的椰子油驱蚊塔香
另外一种类似野草的蔬菜是水芹菜water cress，自由蔓生，不需要养护。Sao说，水芹菜是一种抗癌蔬菜，她自己每天都吃，当蔬菜炒着吃，放在奶昔里榨汁喝。剩下的拿来喂农场的200多只鸡，和几百条鱼，加上鱼塘里疯狂生长的水葫芦，两种野草就足够喂养，不需要额外饲料。鱼吃水葫芦的根，鸡群吃叶片，自然又健康。
水芹菜是一种抗癌蔬菜，Sao说她和鸡每天都吃
养的鸡六个月才开始产鸡蛋，吃蔬菜长大的鸡生出来的鸡蛋营养价值高，很受CSA用户欢迎。开放式鸡舍采用了清洁环保的鸡场发酵床技术，鸡群们随地拉的鸡粪，用干草覆盖，再喷洒上农场自制的木炭醋，发酵1个月后，就能做成肥料。这些肥料又可以回到树根和蔬菜种植区，是纯生态有机肥料。
Raitiaviset有机农场的鸡群，在稻秆覆盖的发酵床上觅食，没有异味，鸡粪发酵后还能做肥料施放在菜地里
同样的发酵原理也适用于鱼塘，鱼塘里设有一个三级水处理系统，水葫芦、菖蒲、浮萍，三种植物帮助一层层净化农场灰水。木炭醋和EM菌洒进鱼塘，消解鱼塘淤泥臭味，鱼群健康、肉质鲜嫩，是农场的热销产品。
Raitiaviset有机农场的鱼塘，鱼群吃掉水葫芦的根抑制生长，水葫芦叶片则可以拿去喂鸡
用浮萍净化水
整个农场即是一个多样化的种植区，也随处可见这种堆肥、发酵区。在几棵莲雾、菠萝蜜的高大果树下，Sao搭建了几个堆肥包，用枯叶枯树枝包围着一层层厨余垃圾，喷洒上自制EM菌，5-10月雨季来临时或者旱季加些水，也只需要一个月就能做成肥料。所谓自制EM菌是用还没成熟的香蕉、一种类甘蔗的本地糖分作物，和水一起制成的。
Raitiaviset有机农场的枯树叶厨余堆肥箱
农场自制em菌
Sao给我们展示成熟的酵素
Sao解释怎么制作EM菌，和利用EM菌落叶厨余堆肥
农场本身的植物就能实现自身的肥料有机循环。除了堆肥，Sao还会制作酵素。杨桃和泰国柠檬加一种泰式酸黄瓜，加上红糖和水，按1:1:10的比例，盖上盖子一个月，就能制成有丰富芳香和颜色的酵素。而这些酵素就是农场最受欢迎的环保洗涤剂的基础液体。Raitiaviset农场店的环保肥皂上标识了几乎所有成分，其中就有山竹皮、火龙果皮、木炭灰等各种农场“废弃物”，这些成分不止会让酵素肥皂或洗液增加香味，还会提供特别的颜色和独特功能。比如木炭灰肥皂就有吸附功能，很适合出油出汗多的男性使用。
农场店自制清洁洗护用品区
农场自制酵素洗护产品
用火龙果皮制作的肥皂
整个农场环环相扣，几乎不产生任何废弃物，是一个真正的“零废弃”循环农场。最集中地体现在椰子的处理上。
帕岸岛上到处可见椰子树，喝掉椰子水的椰子壳随意堆在一起成了一座座“垃圾山”。虽然可以被自然降解，但也需要一定时限。Raitiaviset有机农场的椰子可以取肉做椰子油，留下的外皮放进自制炉灶，经300度高温，烧成高质量无烟椰子壳炭。水蒸气从四周蒸发出来形成的木炭醋，前面已经提到有多种发酵用途，
还可以稀释后直接喷洒在土壤或作物上，防治病虫害。
椰子、椰子壳炭和木炭醋
椰子壳碳制作设备，周边的四个柱子是蒸汽冷凝管道，可将蒸汽变成炭醋
木炭醋和烧好的椰子壳炭
Raitiaviset有机农场自制的椰子壳碳，燃烧时不会产生黑烟和异味
逛完农场我们学做泰国炸春卷，点燃椰壳炭炉子，无烟、温度稳定，包菜丝、胡萝卜、香菇切丝和椰子油一起炒，香气清醒。炭烧完留下的灰烬，取出来后可以加香茅草精油和木炭醋做成防蚊塔香，也可以做冰箱除臭剂和木炭皂。这些椰子产品，也是农场最受游客欢迎的本地伴手礼，既代表本地文化，又充满环保理念，值得宣扬。
Khok Nong Na农业模型
增强食物系统和经济韧性
第二次去Raitiaviset有机农场，我们遇到了一对来自德国的夫妻，他们惊叹于在欧洲之外，还有这样全天然的可持续循环农场。Sao简单向我们介绍了这套农场循环生态经济模式背后的设计者，已故国王普密蓬·阿杜德大帝His Majesty King Bhumibol Adulyadej The Great的自足经济哲学Sufficiency Economy philosophy，以及基于此理论建立的Khok Nong Na农业模型。
已故泰国国王普密蓬·阿杜德大帝和他倡导的Khok Nong Na农业模型
所谓Khok Nong Na农业模型是基于泰国农业规模小、家庭农场代代相传、全年分旱涝两季等现实条件而设计的一种新型农业解决方案。
Khok在泰语中指小的山坡，有些是天然地势高，有些则是挖水塘的土堆积而成。在这样水源不足、土质较差的区域，种植可以承受风险的经济林和果树，提供充足的树荫、氧气和湿润度；水果除了供给家庭使用，还可以增加家庭收入，这部分占到家庭农场总面积的30%。
Nong在泰语中指小水塘、水堰，有足够的深度和宽度、广度，来储存可以供全年灌溉使用的水资源，同时提供区域微气候需要的湿润度。这个池塘同时可以养鱼来卖，这部分也占到总面积的30%。
另外一个30%为Na，在泰语中意为水田，这里可以主要种植水稻，也可以在旱季种植玉米、木薯等粮食作物，可以完全提供一家人的全年所需。剩下的10%，可以建造供人类和牲畜居住的房舍、鸡舍等。因为人和动物也居住在这片农地上，所以要求所有的农业耕种都要无毒化，以保重人身和产品的安全。
产品的品质提升了，又实现了多样化的种植和产品制作，农民的收入提高，同时也减少了对外在食物和经济体系的依赖度。
同时，农场的多样化种植和无毒化种植，让土壤中的微生物增加，可以提升整个农场的生物多样性。而水塘和树林，可以让地表和地下水的水土涵养效果最大化。雨季来临，水塘可以作为集水区防止洪水泛滥。在旱季，也可以作为珍贵的水资源供农业和人畜使用。而随着气候变化，水灾和旱灾这些年都加剧了。这种Khok Nong Na模型，可以更有效地对抗气候变化带来的风险，稍大的农场在自然灾害来临时，还可以变成临时避难所。
单个农场的Khok Nong Na设计只是自足经济第一步，第二步是在社区层面倡导成立农场合作社，第三步是让这些生产者合作社可以连成网络，获取共同利益。
三张
截图来源：
Dr. Wiwat Salyakamthorn ，Building Resilience through Food Security，Royal Thai Embassy Canberra
泰国是亚洲主要的农业国家之一，农业从业人口占到总人口的1/3，而其中40%生活在贫困线以下。通过这个模式，农民和小农场主，可以整合性地管理自己的农地，与自然和谐共生。有了合作社，他们可以通过完全本地产出的食物来维持生计，即便在经济危机时也不会面临极端困境。泰国社区发展部总干事Suttipong Juljarern说，Khok Nong Na模型可以解决几乎所有与泰国农业有关的问题。
政府对采取Khok Nong Na模型的农场和家庭，给予多种政策优惠，比如可以以林地作为贷款担保，政府帮助大型农场加工并出售产品，帮助建立合作社。泰国社区发展部持续为农场提供技术支持，比如使用大数据和卫星技术。
政府鼓励单个农场发展成当地的学习中心，为社区中的人们提供建议，教他们如何按照自给自足经济概念和新理论进行农业生产。同时发展当地手工艺。我在Raitiaviset有机农场购买的环保清洁组合套装，就是用当地传统竹编工艺制作的竹篮包装，没有重重塑料袋，美观实用又有在地特色
用竹篓包装的农场自制清洁用品组合
发展基于可持续农业的社区参与式旅游，也是Khok Nong Na新型农业的目标之一。正如Sao和Num基于农场设计出的8个美食和手作工作坊，让热爱自然的游客可以体验泰国深度旅行。这样的旅行方式，既可以推广泰国农业品牌，宣传生态环保理念，也可以进一步加深游客与泰国生态和文化的连结，建立可持续农业+旅行的美好印象，给农户带来更多的非农业收益。
农场里的稻田
农场里种的火龙果
从沙拉农场餐厅到零废弃商店
农业+商业的生态组合
溯源泰国农业发展历史，会发现政府始终把农民作为农技推广和农村发展的主体。2000年代建立农民田间学校（Farmer Field School, FFS ），让受训农民成为种子农民，通过演讲和分享，宣导正确的病虫害管理和农业安全操作，同时给予经费支持，引导农民按照良好农业实践（Good Agricultural Practice,简称GAP）的生产方式转向，积极推动GAP的认证工作。从安全生产慢慢转向有机生产，既有利于环境也可以促进泰国农产品出口。
2012年开始，泰国政府又实施了“Smart Farmer and Smart Officer”项目，在全国7大种植区域采取了不同的种植制度和技术推广模式，针对不同技术推广模式分别招募具有较高文化知识和技术设备条件的智慧农民Smart Farmer，包括一部分土壤博士志愿者soil doctor volunteer。帮助农民受训学习专业生态种植知识和农业技术，发放绿色种子、微生物菌剂，改善土壤，完善农场管理。智慧农民和政府部门农技推广人员比例为5:1，农民是农技推广的真正主力军。
再到2019年在社区发展部预算资助下，发起的Khok Nong Na新农业模型，也同样依赖于最基层的农民和家庭农场。可以说，这个群体蕴含着泰国食物和农业体系转向可持续发展的最大可能。
在帕岸岛停留的两周，我还到访了岛上的另外几个农夫或家庭生产者的新型农场+商业体，看到了创新型农业带来的另一种可持续发展形式。
海归青年Dow8年前从澳大利亚回到泰国，决心在母亲留给她的帕岸岛荒地里建一个水培农场。她花了三年时间尝试适合帕岸岛气候的蔬菜、水果、可食用花朵和芽苗菜，吸引到很多游客和本地居民前来购买。因为她坚持不使用农药，而是用生态制剂，比如融合了炭、辣椒和EM菌的药水来驱虫，在后院建立池塘，收集雨水，使用酵素、堆肥等替代化肥，她的农场从种子到盛宴SEED TO FEED，获得了泰国农业部颁发的GAP认证。
健康即食的沙拉菜有口皆碑，吸引了越来越多客源。为了让辛苦种出的菜卖出值得的价钱，5年前，Dow在农场旁开了一家沙拉和奶昔餐厅，完成了名副其实的从种子到盛宴的转变。种满绿植的户外庭院餐厅，用椰子壳搭建出庭院小径，客人坐在庭院里就可以看到自己餐盘中的蔬菜是从哪里出产，绿色健康而且零碳距离。
seed to feed庭院餐厅用椰子壳铺设小径
seed to feed的沙拉直接来自旁边的水培蔬菜农场，沙拉汁、香草盐和康普茶也是自制的
seed to feed庭院餐厅旁就是水培蔬菜农场
因为SEED TO FEED农场+餐厅拉动，这一片不靠近任何一个的海滩山林区域，慢慢成了游客们喜爱光顾的区域。加油站和便利店也建了起来，曾经的一片荒野，开始长出了人气。
有人吃过沙拉后，觉得非常美味，想买几瓶沙拉酱和自制的香草盐走，Dow萌生了建一个农场店的想法。同时建一个只有4个房间的酒店和附带的咖啡店，方便那些专门为吃健康食物，过绿色有机生活而来的游客。
去年新开张的农场和礼物商店，是一家小而美的生活商店。农场自产的蔬菜、瓜果放在冷柜里，餐厅出产的沙拉酱、泰国酱料和康普茶、自制冰激凌放在冰箱中。另外还有草本茶、英国红茶、中国的乌龙茶、普洱茶等外国农产品。和本地艺术家合作建立的艺术和礼物产品线，放在了进门显眼的位置。Dow不止想把这里当成一个生活生产的基地，也想把这里变成一个新的旅游景点，用最实在的农业生产+餐厅实践，倡导低碳、植物性饮食，和以植物和森林来疗愈自我的生活方式。
seed to feed的农场商店，里面除了售卖农场出产的蔬菜、鸡蛋，还有餐厅的发酵制品，也还售卖茶叶、手工艺品、香水、服饰等产品，是一家小而美的生活用品店
20多岁就从曼谷卖掉房子，带着父母搬到帕岸岛生活的Kay，是一个家庭园艺爱好者。在她的前院后院，种了上百种果树、蔬菜、香草，还喜欢做豆腐、植物基蛋糕和饼干。6年前，她受热爱环保的老公影响，在西面靠近Srithanu海滩边，开了一个零包装杂货店，就叫Unpacked无包装。这是岛上第一家，也是全泰国第二家零包装商店。
unpacked零废弃杂货店
unpacked零废弃商店的香料很多来自Kay的庭院
unpacked零废弃杂货店的大多数商品都是老板娘Kay自制
在这个店里几乎能找到所有家居生活需要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她自制的。柜台的中心区摆放着洗发水、沐浴露、洗洁精和洗衣液等洗护用品，都是她用岛上植物比如无患子等制作的。洁面皂、纯露、面霜、香水等女性护品用品也都自制，很多植物就来自于她的庭院。
冰箱里摆着她做的豆腐，收银台旁是她家鸡产的鸡蛋。在靠墙的货架上，摆放了两排香料和香草茶，这些也基本来自她或者本地其他有传承的家庭，许多都用的是老种子。比如她喜欢黑胡椒和干罗勒碎，中国常见的八角、桂皮，都是自己种植自己加工。而其他各国的香料也基本都来自这些地方的移民家庭。Kay说她在这里住了16年，知道怎样去找到最本地的供货商。
最有意思的是，这些用品都可以自己带瓶子或者用店里客人捐赠的瓶子，称重散打。她发现来帕岸岛旅居的人很多，他们也并不需要一大袋的糖盐酱醋。岛上的雨季长且湿润，很多买回去的调料和洗护用品，往往来不及用就发霉发潮了。所以她萌生了想法，开一个可以散打商品的环保型社区商店。
“这其实是我的厨房，我的客厅的延伸，不只是一个商店”，Kay说，在开这家环保商店前，她已经践行了这种无污染无包装，自给自足的生活很多年。这很挑战，但是她更喜欢有人走进这家店，找到可以替代市售商品的惊喜感觉。她觉得自己是在做老师，用亲身经历，教育消费者们可以怎样过一种对地球无伤害，对自己也无负担的生活。
在此之外，我还在Raitiaviset有机农场旁边的蜜蜂生态农场，看到了中年返乡的Pawin怎样用独创的干湿堆肥、椰子壳嫁接法建设生态农场，用可持续方法养蜂、割蜂蜜。他的农场也同样采用复合经营模式，既是农场环境的民宿，也有农场餐厅和咖啡厅，还是一个以蜜蜂为主题的研学基地，分享他对地球的热爱与认知。
Pawin打开他的蜂箱，蜜蜂要4月底才会回来产蜜
蜜蜂农场的蜂蜜产品
蜜蜂生态农场的堆肥区
林间野蜂箱，要4月底才会有蜜蜂来采蜜
从事可持续食农领域写作10年，视野从美国、加拿大、韩国到中国台湾和大陆，再到这两年探访的泰国和越南，我在每一个生态农夫、生产者身上，都看到了他们从事农业最开始的初心：种健康安心的食物，身体力行地改善环境，友爱地球。支持友善农夫就是支持更美好的农业实践。购买生态有机食材，就是为了更健康可持续的地球投票。餐桌，是离我们最近的生态保护场所，最值得关心的那部分地球。
参考资料
1、Dr. Wiwat Salyakamthorn ，Building Resilience through Food Security，
Royal Thai Embassy Canberra，https://canberra.thaiembassy.org/wp-content/uploads/Khok-Nong-Na-Article-Final.doc.pdf
2、Royal farming model off to running start ，bangkokpost.com，https://www.bangkokpost.com/thailand/general/1992531/royal-farming-model-off-to-running-start
3、泰国农业部门：从问题到解决方案，https://thailand.un.org/en/103307-thai-agricultural-sector-problems-solutions
4、Agriculture and horticulture，Finding solutions together https://www.netherlandsandyou.nl/web/thailand/themes/agriculture-horticulture
5、Integrating agriculture in national adaption plans, FAOUN,https://www.fao.org/in-action/naps/partner-countries/thailand/en/
6、Thai Good Agricultural Practice，FFTC-AP,https://ap.fftc.org.tw/article/990
7、泰国农技推广体系建设与循环农业发展考察报告, 吉林省农业农村厅，http://agri.jl.gov.cn/xwfb/xyyw/gjyw/201511/t20151125_4681121.html
8、农业领域的自给自足经济与商业促进，https://www.southsouth-galaxy.org/wp-content/uploads/2021/06/The-Sufficiency-Economy-and-Business-Promotion-in-the-Agricultural-Sector-ZH.pdf
9、泰国认证认可制度基本情况介绍（上），市场监管总局认证认可技术研究中心http://wto.sacinfo.org.cn/html/1//xinwendongtai/guowaidongtai/1269.html
11、Back to where it began: Following King Rama IX’s sufficiency legacy，https://www.nationthailand.com/business/40014209
12、Survey finds 40% of farmers live under poverty line ，bangkokpost https://www.bangkokpost.com/thailand/general/1475901/survey-finds-40-of-farmers-live-under-poverty-line
13、Tailand Country Commercial Guide Agriculture Overview, ITA,https://www.trade.gov/country-commercial-guides/thailand-agriculture
14、家庭农业知识平台,FAOUN,https://www.fao.org/family-farming/countries/tha/zh/
标题回顾：世界地球日 ｜ 好农业如何帮助实现地球可持续，泰国帕岸岛亲历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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