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面是小编整理后的肉香往事散文,欢迎大家阅读分享借鉴,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感谢网友“胡定欣”向本站投稿了9篇与“肉香往事散文”相关的素材。
肉香往事散文
老北京有个馆子叫居顺和,俗名沙锅居,在西四牌楼北边缸瓦市路东,紧靠定王府围墙。专卖猪肉和猪身上的一切,可以做出一百二十道菜色不同的猪全席,尤其是白切肉,提起它那时的京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居顺和为什么叫沙锅居,据说是因为门口设了一个大灶,灶上置一大沙锅,直径四尺多,高约有三尺,可以煮一头猪。传说这沙锅有百余年历史,从来没有换过汤。一天只卖一只猪,不到半天就卖完了,迟来的客人往往只能第二天请早。
我也很喜欢吃白切肉。今年夏天回新昌,还与道宇、旭东、文辉在南北大道的金筷子餐馆吃了一回。金筷子餐馆不把白切肉当成菜供食,而是我看见刚煮好出锅的白切肉诱人,要了一盘,赵旭东直言好吃,吃得直点头。
老北京的白切肉是什么味儿?梁实秋去吃过,他说“确是不错”。不过梁实秋的嘴可能太刁,也可能是“高雅君子”,他吃过沙锅居的白切肉后说:“究竟是以猪为限,格调不高,中下级食客趋之若鹜,理所当然,高雅君子不可不去一尝,便很少有去了还想再去的。”
与梁实秋不同,我于猪肉的刻骨铭心就似生活的年轮,一圈一圈可以数,也一圈一圈地还在长。
小时候我常常跟着爷爷走亲戚,大姑二姑家去得最多,大姑家比较穷,除了正月里,平时去一般不太可能有肉;就是正月里去,因为只一碗肉,尽管大姑劝得很勤,我还是记着母亲与爷爷的话,不去动筷。二姑家好些,二姑不光劝,劝多了看我不吃,二姑会亲自夹给我;我总是要把肉夹回碗里去,二姑就会用她的筷子压住肉,让它陷到饭里去,然而在爷爷说“二姑叫你吃你就吃吧”的`话里,把肉慢慢吃掉。所以,我最喜欢去二姑家作客了。有一年正月里,我又跟爷爷去二姑家作客。二姑烧了一碗榨面给我与爷爷当点心(我乡习俗,有亲戚来访,都要先烧碗点心)。榨面我不太爱吃,这二姑不知道,二姑的心思在榨面底下,我一拌面,哟,碗底有小半碗红烧肉呢!那天我重感冒了,肉又太多,竟然首次逢肉没吃完,还剩得不少。二姑问我为什么不吃完,我说我吃不下,不想吃了。第二年再去作客,二姑还是劝我吃肉,我客气地说,我不吃。二姑恍然大悟地说:“我想起来了,国祥去年吃肉就胃口不好了,那你多吃豆腐,油腐!”老天,我的胃口是多好呀,我想吃肉。可是,我没脸吃啦。那次在二姑家住了三天,熬了一天半,我对爷爷说了原因,爷爷呵呵笑了,我也笑了,二姑也笑了,我晚上又吃到二姑那好吃的红烧肉啦。
去外婆家作客应该说不叫作客,因为我一住总是十天半月,甚至是半年,母亲常常在家里的活计轻快了些时才来外婆家接我回去。外婆家的肉也不多。外婆有十几个外孙、外孙女,外婆家的肉要分开待客的;一般在阿姨、姨夫们带着表兄表姐妹们去作客时,桌上才上一碗满腾腾的肉,这时外公外婆劝吃肉的声音此起彼伏的,似一道赞歌唱亮我们的心。有一年我总算等到爸妈来外婆家作客了,外婆的桌子上又摆上一碗肉来,然即使桌子上摆了一碗肉,没有妈妈的同意,我仍然不能痛快地吃。其实这也养成了习惯。外婆劝得很勤,还夹了一块给我,我习惯地要还回碗里去,外婆说吃吃,这块肉是要吃掉的。还表扬我懂事。我用眼睛看了一眼母亲,母亲笑了笑。哈,我痛快地动嘴了,一口饭就着它就吃完了。肉很好吃,这碗肉在饭镬里不知蒸了多少天,肉味与饭味浑然一体,一个香字了得。我吃得太快了,快得只在嘴里留下一丝肉香。外婆还在劝,劝爸妈吃,劝大姐二姐,劝二弟小弟。大姐二姐只是嘴里“嗯嗯”还没有夹,二弟小弟各夹了一块,小弟人矮,还是母亲给他夹的。外婆又在叫我吃一块,我忍了忍没夹,外公又叫我吃,我忍不住了,就夹了一块。母亲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还在桌子底下踹了我一脚。这块肉我吃得可慢慢啦,肥肉咬得菲薄,瘦肉一丝一丝地批着吃。母亲看不惯我的吃相,又瞪了我几眼。最后我在吃泡饭粥的时候,看见母亲与外公外婆聊得很高兴,眼睛也没看我了。我想正月也快过去了,再不吃可得到过年才能吃到外婆家的肉了;按惯例这碗肉就是外公外婆给我们家准备的,不吃白不吃的。想到这,我用疾快的速度让筷子飞向群星捧月般放在一桌子菜碗中的肉碗,不想母亲的动作比我还快,我刚把肉夹好后往自己碗里运的一瞬间,她用自己的筷子使劲地打落了我的筷子,我的肉落回肉碗的同时,筷子把整碗肉打开了花,露出的是一块大骨头。
外公外婆早就作故,母亲也于一个月前离我们而去。之前我常常在吃肉时忘不了这露出的骨头。它成了我生命的年轮,烙在我成长的日子里。往后,我吃肉时,想起这露出的骨头时,竟不得不外加对母亲的思念啦!
翻开日历,飘来一阵柚子的清香。
翻动着时间的见证者,掩去往日,迎来新的一天。似是已很久没再翻过那本挂在床头的日历,日期也悄悄地停留在九月一日。无人关心的它,灰尘已在不经意间镀上薄薄一层灰色,将那个星期的一切封锁在纸与尘之间,只有纸上的字,互相照应着;那些陌生的文字,陌生的节日,甚至是像是足迹所到之处,而细细看着那些图片,跃出纸张的仍是陌生二字。也许是梦的足迹悄悄到过那片清新自由的异国之壤,亦或只是时间偷去了那些往日的美好记忆。
直至今日,我再次来到那本漂洋过海的日历跟前,轻轻翻过那些不再拥有的岁月,却飘出阵阵青涩之味,清甜之气。这种气息渐渐充盈了这本日历,也将我紧紧包围。那是柚香,是柚子脱去厚重的外衣时瞬间沁出的香甜清新之气。日历,柚香,这看似并无任何相似之处的事物,却恰似完美的融合着。柚香,不断从纸间沁出,冲破了灰尘,还原了这本日历原有的田园清新之感,渐渐消散在空气之中。
我深知,那柚香并不处于日历;但我坚信,这日历包容着柚香,包容着欢笑。而这日历原先的主人们,笑中也一定含着柚香。
十月,是柚子丰收的季节。去年十月,也迎来了我们曾经在德国一同生活过的德国友人。在中国,各式各样陌生而新奇的文化带给她们的却是一种视觉、味觉和思想上的冲击。而在这座历史悠久却充满了现代气息的小城中,伴着路边水果摊上飘来的柚香,我们漫步在古镇小巷、田间地头、树林花丛、河畔大道间,领略着一个古城特有的鱼米之乡的文化气息,伴着昆曲阵阵,舞袖翩翩的戏曲,将欢笑撒在了这片我家乡的土地上。回到家中,我们便边聊边吃着柚子。当柚子粒粒在唇齿间迸溅出汁水时,那种清香又带着些涩味的甜,挑动着味觉,回味清甜。
回国后,我们便通过邮件联系。在她们的回信中,也常常提起柚子,提起那些属于中国的美味。而那本日历,便将永远珍藏着那份回忆,那些笑声。那些异域的文字、图片,不禁勾起了那时的记忆,似是重游德国,梦回德国。
柚香,跳跃,跳跃在文字与影像之间。也许,在他国的朋友,扇着檀香扇,也会扇出阵阵柚香。
清晨,天空下着雨,寒心想赖床,可是丈夫不停的催促,一会儿让找衣服,一会儿又叫找鞋子,寒心担心耳朵听起老茧,只好起床了!
今天,强林公司来凯里市开订货会,业务员按照上级吩咐,邀请了各地区的经销商,寒心的丈夫是其中一个。这几天,夫家这边的兄长家轮流请吃饭,盛情难却,不去得罪人。饮食起居不规律,导致寒心的旧病复发,昨天回一趟老家,好像又感冒了!丈夫叫寒心一起去,她说自己不想去,叫丈夫把两个孩子带去,让姐弟俩见一下世面也好。女儿说,妈妈去自己就去;妈妈不去,自己就留在家里;儿子,干脆说自己肚子痛,想拉臭臭。丈夫说,就自己一个人去,往返油钱加过路费就是两百多元,不划算,心里有点动摇了。
寒心没有劝丈夫,自己回到了烤火的屋子,捅开火炉,打了水在火炉上加热,就开始刷牙洗脸。丈夫起床穿好衣服,过来刷牙洗脸了,说:“我还是去看一下吧,现场订货价格有优惠的话,就下订单了。另外还有礼品赠送哦,见者有份者,你要去吗?”“不去,我身体不舒服。”提起礼品,让寒心旧伤复发,甚至感觉自己伤口上被狠狠的撒了一把盐!
二零零八年,八月十三日,某某厂家到凯里市开订货会,当时车子严重超载,四座的长安车坐了七个人,寒心一家三口加上丈夫长兄家四口人。当时,寒心不想去的,因为儿子离世不到半年,自己还没完全走出丧子之痛。嫂子看穿了弟媳的心思,就劝说她。寒心听了嫂子的,就当是出去散散心。
老板之前说的是:现场订货有优惠,当天参加的每人送一份礼品,礼品是某某连锁厂家的鞋子。可能大家都冲着这份礼品,现场参加的人超出了礼品的预算。到会议结束后,老板告诉大家可能礼品不够,差的到他那里登记了以后补上。
本来,寒心所站的位置,当天就可以拿到那份礼品的,但寒心看到他们先去拿礼品的人蜂拥而上,拿到手的'鞋子的人,并没有挑选到适合自己的,不是长了,就是短了。寒心没有去跟他们抢,自己的身体很单薄,如果被人推到了,得不偿失。寒心想,到了后面,还有就带一双走;没有,老板会补上,还能得到一双自己穿的鞋子。现场的礼品一抢而光!寒心没有登记,就直接下楼了。丈夫跟长兄一家在楼下停车场等候,见寒心两手空空,丈夫当众责问她:“别人都有,你为什么没拿到?你来干什么呀!”寒心刚想反驳丈夫,看到三岁多的女儿在旁边盯着自己,眼里充满了恐惧感,她欲言又止,彻底沉默了!因为一份不值钱的破礼品,寒心被丈夫骂得体无完肤,她的心在滴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屈辱的泪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眼前的这男人心理已经变态,践踏着一个柔弱女子的尊严,简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孬种!寒心狠死他了!其实,面对丈夫当众责骂,寒心完全可以跑上楼去跟老板争取,就算是属于别人那份也可以让给她。但理智告诉寒心要顾全大局,他是一个男人,如果那样做,别人知道了原因会瞧不起他的。虽然心中很委屈,但还是返回楼上去就餐处,此餐如骨梗喉。
吃完饭下楼来,寒心丈夫的表弟早已等候在那里,他们一块儿去他表弟上班的地方。可能是寒心之前的忍气吞声,换来了丈夫的变本加利。去表弟家的路上,他又开始责骂寒心。当时情况就是把人往绝路上逼,何谈感受!表弟同情弱者,对他表哥说:“你少说两句吧,没有拿到的,老板都答应要补的,这是何必呢?”寒心的丈夫终于闭嘴了!
回家时,寒心的丈夫开车失去方向感走错路了,寒心知道也懒得说。走了几十公里的冤枉路才知道,返回来时,寒心的丈夫还把自己的长兄当出气筒,狠狠的骂了一顿!后来,老板送货来家里,寒心为丈夫争取到双份礼品。也因为这两份迟到的礼品,让寒心记住了,不懂得平等待人的男人,让人心寒!让人伤感!!想要别人爱你真难!!!
往事散文
序言
无聊之时偶然翻看了几篇关于童年的小说,我内心涌起了波澜,久久不能平静,我觉得我也该写点儿东西,把童年往事的一抹彩霞画到书面,与朋友共享其中的酸甜苦辣。往事就是一个故事,让我慢慢讲来。
嫣然
不知怎的,在我脑海的深处总是浮现一个名字―― 嫣然(化名)。
我那尘封了20多年的童年往事再次荡起层层的涟漪,一圈一圈的思绪将我像一叶扁舟的心灵拍打到已经朦胧模糊的曾经。
我翻开历史的书本,没想到她会是首页,虽然页面有些残缺不全,但我仍然能从中清晰的看到她的的样子:她静时是水中初出悠悠仙骨p气质脱俗的芙蓉 ,笑时就是在风中妩媚摇曳的滴水玫瑰,横看成诗、侧观为画!
一双清澈见底的双眸在柳叶般黛眉的衬托下,显得是如此单纯无暇和有几分藏不住的妖娆 ,鬼斧神工的双眼皮更是让人不敢多看一眼!洁白水润的脸庞镶嵌着醉人的酒窝,婉然一笑如春风,如糖似蜜让人醉!两排规规整整的牙齿,洁白似玉如珍珠!两片红润的朱唇,如皑皑白雪中的一株红梅,如此让人陶醉和痴迷!一条粗而漆黑的麻花辫,温顺的的依附在她的背上,羞赧的滑到她的腰部,爱做梦的我想变成她发梢上的一发夹!
她是我的初中同桌同学―嫣然。
相处
我是农村土坷垃里长大的孩子,受传统思想观念这条无形的枷锁禁锢着p被封建思想男女之别的绳索牢牢的`捆绑着,和女生说句话那就是对伦理的挑战和背叛,更不敢奢望有半点儿的嬉戏打闹之举了,否则,就会成为同学们的众矢之的,成为别人嘲笑的对象和别人津津乐道的谈资。所以我和女生就有种与狼同室的危机感,时时小心p处处留心,看同桌一眼都要在不安中煎熬好几天,生怕成为了别人的话柄。我和嫣然的桌子中间有一道由师兄师姐遗留下来的“三八线”,刻的很深很深,犹如一道无法跨越的天堑,如若越线迎接自己的将是深不见底的深渊,这条“三八线”更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横在我们之间,阻碍了我们相互学习的机会,并且把童年应有的天真和快乐给深深的埋在了谷底,所谓的友谊被血淋淋的拦腰斩断,现在回想起徒增伤感和酸痛!
日月轮回、四季交替,我和嫣然在严寒中彼此无语、在酷热下相互沉默,就这样,时间似箭p日月如梭,光阴如白驹过隙般飞逝,转眼到了中考这个人生的小转折点,也许,每位同学都知道,我们彼此都要各自分飞,这日月相伴的同学生涯即将画上句号,“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感,让我和嫣然可以心虚的相互寒暄了。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很甜、很美,用一句成语那就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在剩下的那段时光里,我陶醉她向我提问问题时的可人模样,所以我孜孜不倦不厌其烦的给她讲解我所会的一切,如遇难题,我跑破铁鞋也要给她完美的解答。黑色的中考过去了,我上了一所高中,她留在了家中。高中的课桌上没有“三八线”,但我的同桌却不是嫣然了!
未完待续
往事短篇散文
那年去山东淄博干保温,去了之后就后悔了,住的地方太简陋了。活动房四处漏风,那可是冬天最冷的时候啊!我们睡的床是用砖搭的,上面铺上硬硬的床板,床板底下都冻了一层白毛霜,一人一个电褥子。我们十个人,和我们一样的活动房还有很多,所以电压很低,插一天都不热,有时候睡到半夜还被冻得腿抽筋。最难受的还是半夜解手,很冷,起来解手还得做好一番思想斗争,一直到实在憋不住了,不得不起床。
吃的也不好,连个液化气炉子都没有,用电炉子不赶劲,只能在上边炒菜,馒头没法g,菜是那种温吞吞的菜,有时候还经常跳闸,一跳闸连这温吞吞的菜都吃不上了。可已经来了,又干了好多天了,如果走,不给钱。没办法,只好忍着。
天不亮就得起,直到天黑看不见了才收工。晚上一壶热水一人一口就分完了,伸手晚了就没份了。等下一壶开,得等一个小时。屋子里就一个电炉子,守着电炉子烤火,可怎么烤都是冷,尤其是早晨起来穿鞋的时候,鞋里又湿又粘,心里经历了很长时间的挣扎才穿上。
和我们同屋的有个小孩儿,十七,山东泰安新泰人,听口音以为是江苏那边的呢。说话语速特别快,十句话里我最多能听懂三句。他长得又细又高,脸好像从来没洗过,总是那么脏兮兮的。穿件很破的绿军大衣,大头鞋,头上戴顶带帽檐的毛线帽。他在这里看工地,任务就是在屋子里呆着,那也不能去。他干了好几个月了,工钱还没有给他,只给他饭钱。有时候饭钱给得不及时,就只好饿着。幸亏我们来了,这多少减少了他一些寂寞。有时候会跟着我们一起吃,这一般都是在他兜里没钱,或是饿了一顿实在顶不住的情况下。他很腼腆,也很敏感,不轻易接受别人的东西。每天我们回来,他都把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我们都很喜欢他。他小名叫小儿,我学会上网就是他教给的我。算是我的老师呢。
在离我们的.活动房不远的地方有个网吧。因为晚上实在无聊,就叫着小小儿去上网。小小儿是这里的常客,他白天多数的时间是在这里度过的。有时候因为上网,饭钱都捐给网吧,只得让肚皮挨饿了。他给我申请了个号,教会了我怎么加网友怎么聊天。那时打字还一个手指头一个手指头地摁,速度比蜗牛还慢。不过还是觉得很兴奋。那时对于电脑真是太无知了。
小小儿对我很有感情,有时我给他点零花钱,叫他一起上网,人多挨不上号,就给他钱让他玩。晚上回来挨着我坐着,别人逗他,小儿,认老高当干爹吧。这时他不说话,只是腼腆地笑。我们干完活回家的时候他对我恋恋不舍,嘴里一个劲地叫高师傅,虽然不说什么,却明白他心里的那份对我的依恋之情。
一晃七八年过去了,小小儿已是大小伙子了,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今天偶翻旧物,看到以前的文字,又想起了在山东的那些往事。记了下来。
卷卷肉散文
一天晚上,爷爷来到我们家。我们满面喜悦地招呼爷爷坐。爷爷说:“赶紧腾房,张和会要回乡下住。”
张和会是我二爸,家居城里。父亲像遭了雷劈,脸寡白,愣在那里,撮着嘴,不言声。
那个年代,消灭草房,爷爷叫父亲一家搬到我二爸两间瓦房里住,两间瓦房本是我父亲生父的遗产,爷爷分给了我二爸,叫我父亲一家搬到草房里去住。草房被拆了,丢进了烘炉,支援了国家大炼钢铁。
母亲说:“我们住哪儿呀?”爷爷说:“住桥洞!”爷爷说了,虎着脸就走了。
那天晚上,我们家像遭了十级地震。家里穷得丁当响,没有一分钱,又拖着五个儿女:哥哥、大姐、二姐、我和弟弟。怎么办哪?
第二天,父亲迈着一双坚实而长满茧子的脚,步行去30公里外我幺外爷的家,借了100元钱,后又在亲戚、邻居家10元、20元、50元筹借了五百多元钱,修了六间草瓦房——半边草,半边瓦。墙是黏黄泥人工夯实而成,门是蔑笆的。屋里没有柜子和桌子。凳子是草垫和石头。床上没有蚊帐,没有花被盖,堆在床上的是破棉絮为还债,每天吃两顿饭,还喂猪、养鸡那时人都没粮食吃,哪有粮食喂猪、喂鸡。猪、鸡吃的都是母亲带领我们在田野里扯回来的野草。猪长到七八十斤重时很能吃,野草填不饱猪的肚子,猪在圈里叫,啃圈板,哐啷,哐啷,突然一声大叫,汪——!那叫声凄惨。父亲拿起木棒去打猪,那样子挺吓人,我们都不敢吭声。一阵乱棒下去,猪蜷缩在角落里,瑟瑟抖,掉眼泪。猪上了一百斤该添加饲料了——催肥猪。家里没粮食催肥猪,猪怎么也不上膘(不长肉)。猪不上膘食品站不收购。食品站不收购变不成钱,还不了债。那天夜里,父亲躺在床上,一夜没有合眼。第二天天刚发白,父亲就起床出去了,回来时,父亲的眼睛肿得透亮,手也肿得透亮。父亲的手里拿着几个野蜂窝——父亲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催肥猪的偏方,猪吃了野蜂窝皮肤肿胀发亮,像上了膘一样。可猪吃了野蜂窝无济于事。晚上,父亲去到猪房,狠心抽去一块圈板,猪扑通一声掉落进粪坑里,扑腾扑腾就死了。那时私宰猪是犯法的事儿,猪掉进粪坑淹死了属意外死亡不犯法。那时乡下人都这么干。父亲叫母亲烧开水烫猪,连夜把猪肉切成片,用盐巴、青海椒爆炒后,装进水桶里,第二天早上,父亲挑着水桶走了。我眼巴巴地看着父亲把盐巴、青海椒爆炒得香喷喷的卷卷肉挑走。
卷卷肉是那个年代的美味佳肴,就是把病死猪肉或未上膘的猪肉,放在铁锅里爆炒,变成了像木耳一样的卷卷,俗称卷卷肉,非常香,令人嘴馋。我扯开嗓子嚎,父亲放下水桶,给了我一巴掌。我眼冒金星,不哭了。那时我虽尚小,但我看出父亲的内心是极其悲痛的,他眼泪哗哗地挑着卷卷肉走了,挑到街上去卖钱还债。
母亲陪我流泪。下雨了,吹风了,母亲把我拉进屋。那天,我哭了一整天,饭也没吃。
不管咋说,父亲有了自己的房子,不再像天上的一朵浮云,一会儿飘到东,一会儿飘到西了。可我恨父亲,我守了一个通宵,父亲不给我一片卷卷肉吃,还给我一巴掌,我觉得父亲太狠心了,怀疑他不是我父亲。
后来的`一天傍晚,父亲喊我说:“元儿,走,跟我去赶场。”
我从父亲的表情中看出,他对自己的巴掌感到自责,对不住自己的儿子,今天定会给自己的儿子一点补偿的。我放脸一笑,跟着父亲去了。六月天,父亲赤着脚,身着短裤衩、破汗衫,拉着我的手,我一路蹦跳,可高兴啦,忘了卷卷肉。
去到街上,天已黑定,许多街坊都关了门。街上静悄悄的。父亲带我去到一家副食店。店主是一位老太婆,店里点着油灯。父亲说:“买二两盐,两粒水果糖。”老太婆称了二两盐用报纸包好,递给父亲,拿了两粒水果糖给我。父亲递上五分钱。我剥一粒糖喂进嘴里,跟父亲在街上走了一圈,又去到那家副食店,父亲说:“再给我称二两盐,拿一盒火柴。”
后来我才得知,那天父亲的身上只有一角钱,为多给我买一粒水果糖,父亲打了一个小算盘。那时的盐1角7分钱1斤,火柴2分钱1盒,水果糖1分钱1粒。买二两盐3分4厘,四舍五入3分钱;再买二两盐,四舍五入3分钱,合计四两盐6分钱。如果一次性买四两盐,6分8厘,四舍五入7分钱。
我不再恨父亲了。
酒和肉散文
到永昌,吃羊肉是一大痛快。我们一行人被拉到毛卜喇的一个农家大院。朋友的朋友要杀一只羊,所以,肉及内脏之类都是新鲜的,而且是全永昌境内最传统的土作法。对永昌人来说,这不仅是一种亲切,还或多或少潜在地含有一种热盼。特别是从城市来的人,更有巨大的诱惑力。加上吃的是现宰的本地羊,那种美美大吃的状态,不亚于过大年。 当然,在这里所说的这个年,是指三十多年前的年。如今,已经无所谓什么年了。
大家眼睁地看着那只模样俊俏,活蹦乱跳,温顺可爱,早晨还在田地山坡上吃草的.羊被抹了脖子。在后腿蹄腕处割一口子,用嘴一吹,羊身渐渐鼓胀起来,极像一个毛绒绒的大圆球,这样剥起皮来很快。开膛破肚挖出内脏后,院里燃起的柴火正旺,上架一块厚铁板,肝肺腰子辠丸切块爆炒,配以洋葱青椒,撒些孜然,香飘满院。
一行人围着铁板,紧紧凑凑,或蹲或坐,边吃边叫好。
吃完内脏,回屋喝酒闲聊。肉已下锅,只等出锅。主人边是介绍边是征询大家,想吃永昌的什么小吃,有卜拉子、糖花子、面辣子、灰面、揪片子、拌面汤、黄米面条、鸡肉垫卷子、排骨垫饺子、羊肉汤面片、长寿面、油饼卷糕、搅团、沙葱、炕锅子、搓鱼子、窝窝饭、土豆丸子、菜盒子、饧面拉条子、青粉汤……听得大家直愣愣地,矜持不往,乱喊乱叫,乱点乱要,恨不得啥都想要,哪种都想吃。大家清楚,真正的民间小吃,须到民间才能吃得到。凡民间小吃一进餐厅饭堂,按流程数量加工制作出来,就形似而味不正,失去农家大院的那种地道原味了。大家的要求不能统一,只好让主人看着安排。
先是卷心菜和胡萝卜加青椒腌好的花菜、沙葱、发面馍馍、面辣子、野韭菜,先垫垫饥,顺带着可下酒。
酒未过三巡,大煮羊肉就上来了,配有椒盐、大蒜。大块肉配大蒜,这个吃法很古老。最好一边吃肉一边喝酒,这样吃,才会有力的美和一种冲击力,能吃出一种英雄气概来。接着,是鸡肉垫卷子。鸡是农家自己家养的,用传统的喂养方法喂出来的,玉米啊草籽啊麦子啊,以及鸡们在草丛中觅到的小虫等。这样的鸡,吃起来香死你,而且让你一下能回到几十年前吃的体验中。散养的羊肉和家养的鸡肉,有弹性,回味绵长,养人,吃一次可以保持三天的好精力。
然后是飘着香菜葱花的羊汤,泡上松软的跟面包似的锅盔,鲜美无比。紧接着又上来几个时令凉菜。饭是灰面,浇上臊子或是醋卤子,面长味正。在坐的所有文人雅士,此时都有点永昌西河农村人的意思,搓着肚子,打着饱嗝,剔着牙缝,心满意足。
吃饱了,接着喝酒。有肉不可无酒,有酒尚可有趣。这是真的,一大屋子人,半生不熟的,夹生夹熟的,当然也有滚瓜烂熟的。如果仅是来,来,来,吃肉吃肉,到底烘托不出气氛。干!干!干!再喝一杯,方显热情大方,豪气干云。如果恰逢坐间有一二美女,虽推犹劝之下,喝上几杯,脸红若桃花,眼媚似云霞,可算饭桌之上的一处春景。
塑料桶里的青稞散洒,越喝越浓,桌上的茶越喝越淡。有美味羊肉鸡肉垫底渗酒,大家越喝兴致越高。满屋文人雅士,一桌酒肉朋友。不羡富人喝美洒,且偷浮生吃羊肉。大家不谈风雅,只说风月。有肉有酒,闲饮农院,说笑喊唱,浑段子黄小曲,逸趣横飞,有了得大自在的潇潇。大家手持玻璃酒具,推盏换杯,仿佛身在亭台仙境,于阁楼间,闲看,神聊,痛饮。划拳的争高下,翻牌的斗智谋。喝到微醺,舌头有些大了,醉的不是真醉,醒的不是真醒。你爱他几拳,他回你几杯,捉对厮杀,难解难分。相拥搂抱,称弟道兄。只喝的天昏地暗,院里灯亮,有的踏步而歌,有的扭起舞来。低头是朦胧的灯光,抬头有半圆的月亮。管他好酒劣酒,酒不离人,人不离酒。酒话醉言,欢声笑语,飞出农家大院。总之,大家酒足饭饱,醉心夜归。
酒肉穿肠过,佛袓心中留。写作是书生,喝酒是雅士。吃肉喝酒是豪爽之辈,快意人生。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把肉和酒剔出在外,似极不公平。大抵是欲盖弥彰的遮遮掩掩吧,毕竟酒肉给人贪杯好吃之嫌。故酒肉吃喝,偶遇即可,不可迷恋。找一处僻静处,约二三个知己,点四五盘小菜,喝六七份醉,花八九十元,也十分洒脱惬意。
往事随风散文
风沙,吹老了岁月,容颜迟暮,年华向晚,韶华去,总有些余香沉落在光阴背面,悄悄暗长,生满青藤。——题记
人生是一场无剧本的旅行,前方未知众多,难以预测,错过,改过,反反复复,翻开过往这本厚书,折叠的书页,记录着曾经的难舍难忘,或许有许多涩涩的味道掺杂,成长的过程伴着疼痛,碎影的片段萦绕在时光中,时而梨花带雨,时而妖娆妩媚,时而……一丝一缕,滋滋暗长,犹如缕缕青藤,却幽幽暗香。
曾经的滴点,执一支素笔留下行行小字,留下一泓心情,或深或浅,或浓或淡,都是岁月走过的脚印;若能在丝丝缕缕中,见证时光的痕迹,在如缕的藤蔓中,暗香盈袖,芬芳馥郁,也是一种收获;春有春的芳香妩媚,冬有冬的.凝练厚重,各有所长,各自美丽,季节栅栏下见证成长;青藤往事,绕指成香,那让这丝丝缕缕,悄悄暗长吧!
平凡的脚步踏出如诗的往昔,那是有一份有力的坚持,撑起蔚蓝的天空,不屈不挠,不卑不亢,每天都朝着阳光舒展; 当往事已去,一件一件画上句号,总有一些罅隙透着余光,微微的温暖;那些过往的棱角,在光阴的一次次洗礼中渐变,渐变为暗香,一如青藤带着涩涩的味道;陈藏久了,回味起却有丝丝的甘醇,这幽幽的暗香,润泽了如蝶的记忆,多了许些的喜欢。
那做一粒平凡的种子吧,生命的力量,简单的只是一片片绿叶向往着阳光,那青藤的过往,却是花蕊多彩的辉煌;那一幅锦瑟年华的往事,只是为了成就一个承诺,最后化作片片落红,成就了种子的愿望;舞台上的粉墨登场,做了谁的临时主角,繁华一场,仅是一时的戏场而已,华丽落幕,增添了许多惆怅;这一次次过往繁华,如烟花般美的落泪,若能在跳跃的时光里,让这心藤守心如初,那时光怎去流转,也会绕指成香!
捻一缕阳光在手心,透过指间看过万象,始终留有一抹温暖在心里,浅也好,深也罢,种种纷扰,在如流光阴里终会洗涤殆尽;相信一切都会过去,风雨过后便是阳光灿烂;冬天来临了,春天还会远吗?想到这些,岁月蹉跎再多,青藤蔓延多长,换个思维看问题,阴雨也会透着孤寂的美丽,这暗长的青藤,藤蔓的心苑,也有着别致的美感,是不是?
季节更迭中,边走边捡拾,收获丰裕,往事如一串贝壳,每一颗都有一首主题曲,且旋律优美,它们串成串儿挂在心门,迎着每天的朝阳,把潮湿的记忆一一朝着温暖;有时会对着前方的蝶儿,心生涟漪,蔓长青藤,恋上花开似锦,也想洒脱的开放一回,让馨香的花蕊,织作蝶儿的嫁衣,这样的念想,只是绿叶爱上花儿的情怀而已。
熟知,那缕缕青藤,是人生在不同的章节,萌发的枝桠;是在不同港口停岸,对不同的风景的依恋;走千山踏万水,在平凡日子里聚集的滴点感悟,丝丝缕缕,滋滋暗长,如藤蔓般,在时光的花园,幽幽暗香,恬淡着宁静心怀,馨香着岁月的眉底,这处风景这般独好,怎是一篇文字能解说透的?那静心呵护它,莫让风雨淋湿了飞翔的羽翼,继续让这方青藤,绕指成香。
岁月荏苒,盛夏以一种优雅的姿势落幕,过马而去;秋意渐近,丝丝凉风入怀,夏已去,秋近了;树影婆娑,扫落往事一片片,只愿抛却浮华与喧嚣,平平静静倚靠季节的窗口,轻轻打捞往事的剪影,安静的拼接,粘帖于岁月门楣,轻轻地安放,小心珍藏;不再颠沛流离,不再流浪无依,让其安然,让其静好!
往事随风,亦如烟亦如梦,若心事禅定,将光阴里的往事一一串联安放,禅悟中,静然观之,堪那青藤往事,自会如诗如歌,绕指成香!
茶馆往事散文
老被服厂的对面,曾经是个茶馆───老家唯一的一家茶馆。
儿时的印象大多模糊,唯有此地记忆犹新。一开始也就是个茶摊,炎热的夏季,在门口摆上一张方桌,几个粗瓷大碗,茶一定是劣质的,不必细细品尝,一口气干到底才符合“大碗茶”的称号。按理来说,茶摊应该摆在一棵绿荫如盖的大树下───老槐或者古榆,既能解渴又可乘凉。但这些都没有,只是阳光下普普通通一张方桌,就招徕了不少客人的驻足。
茶简单,价格便也低廉───1毛钱,简单到任何人都可以成为消费者。所以一向节俭的祖父也会光顾这里,但他喝大碗茶不只是为了解渴,更像是从掏出1毛钱的行动上来向别人或者自己证明一下:生活好了。退休后的祖父的生活压力确实不大,因此也领我去喝过两回大碗茶,那种略带苦涩的味道后来成了伴随我读书写字的茶香,对茶的喜好也就是从这时开始。上小学时,有时会故意绕两分钟路来看看这张方桌,看看碗里淡淡的茶色,或者看看客人喝茶的模样。终于有一天,我带着点诚惶诚恐掏出了1毛钱,平生第一次在没有大人陪伴下花了钱,那一碗茶我是用双手捧起来的,往嘴边送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溢出来。
来喝茶的人多了,茶摊的主人也便生出了财意,因地制宜把房屋修整一番,把门前方桌撤掉,改成了在室内的大桌子上喝茶,他本人也因此而有了众所周知的名字:林茶馆。大碗茶登堂入室,身价涨了,客人们却相对少了。生意总会推动人的智慧,林茶馆又去外地请来评书艺人,惊堂木在茶馆里敲响的第一下,就惊动了一批热衷于收音机里的评书迷们。回想起来,那确实是个评书的时代,刘兰芳,单田芳凭着声音就倾倒了亿万观众;《薛刚反唐》《杨家将》《岳飞传》……在神州大地荡气回肠。到茶馆讲评书的艺人们头脑聪明,他们不拘泥于这些听众们耳熟能详的名家名段,更多的时候是在讲这些段子的“续集”。这种创新着实吸引了很多人,于是他们不再计较大碗茶的改头换面,三毛钱一段评书,两毛钱一壶茶管喝管添,茶馆里人头攒动,经常人满为患。
祖父也成了常客之一,高兴的时候还捎带着我,去过过茶瘾和评书瘾。每讲到关键时刻,说书人总会“啪”地一拍惊堂木:下回再说!这叫卖个关子,听众们如果觉得不过瘾,就会央求茶馆主人加一段,这样再交上一毛钱,听到日落西山方回家去吃饭。很多年后我懂了,这样的关子就是悬念,作用就是吸引读者的兴趣,想想我在写故事的时候能将悬念手法运用自如,不知道是不是从听评书起就受到了熏陶。
茶馆的艺人总是流水般换来换去,水平有高有低,生意也有起有落,真正大红大紫过的评书艺人是位年轻的女子。她的眉眼早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长得很白,一身红色的旗袍着实映红了小镇的半边天。我的记忆中,小镇上当时还没有穿旗袍的,以至于绝大多数人不知道她穿的是什么,只知道从大腿那开着气,女艺人坐下来的那一刹那总会撩一下旗袍,那耀眼的白色肌肤便在那一刻弥漫到茶馆里的所有空气中。
女艺人神态潇洒,声音有一种铿锵起伏的美感,现场的掌声不断,“再加一段”几乎是顺理成章的事了,林茶馆的生意也在她的口齿下达到了顶峰。但仿佛不是所有人都是奔着评书来的,茶馆里陆续来了些年轻的生面孔,他们总是抢在第一排,有的还在女艺人撩旗袍时吹着口哨,茶馆里素有的安静被打破了。而我的评书瘾也在那个午后永远地划上了句号,女艺人那天讲的是《呼家将后传》,“杨文广一看对面的女将,心想大哥呼延庆一世英雄,怎么就死在她手中?他本想挺枪就刺,可他枪法绝招是一刺胸口二刺肚脐,这怎么能刺得下去呢?”那几年茶馆里的评书五花八门,基本上全都忘记了,唯有这一段记得真记得牢,就是因为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刺下去?后来长大了才算明白了,只是我依然迷惑,杨文广是自恃良将身份不好意思往女将关键部位刺,还是出于怜香惜玉不忍下手呢?那个呼延庆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也是因为更加怜香惜玉而死的呢?这一切都已经无法考证,因为茶馆被封了,女艺人走了,据说是有伤风化。那时候已经是改革开放初期,封闭落后的边陲小镇却仍然容不下那身大红旗袍,更容不下那一撩的风情。
从那以后,茶馆再也没有开起来,前些年有人租了茶馆唱过几天二人转,也草草收场了。偶尔回家乡,路过那的时候总不想抬头,但是即便是低着头,我也能看到残垣败瓦。不由自主地,每每想起《京华烟云》的主题曲:最明亮时总是最迷惘,最繁华时总是最悲凉。
标题回顾:肉香往事散文
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