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鬼故事大全
民间是流传鬼故事最多的地方,文化的不同以及地理位置的不同,每年的鬼故事更是层出不穷。关于一些灵异鬼故事你了解吗?下面是学习啦小编为大家准备的灵异鬼故事大全,希望大家喜欢!
沈家是城里数一数二的大户,新主人是沈旭东,他的父亲不久前刚过世,他是沈家的独子,毫无疑问地继承了父亲的遗产,也住到了父亲郊外的豪华别墅里。
这天是他父亲的头七,晚上沈旭东拎着一大堆纸钱去给父亲烧纸,临出门的时候,他叮嘱十岁的儿子:“俊雄,爸出去给爷爷烧纸,你自己在家玩儿,乖啊。”
沈俊雄没理他,仍然摆弄着手里的玩具。沈旭东叹了口气,自从跟妻子离婚后,儿子就成了这样,总是一个人玩,也不爱说话……感叹一番后,沈旭东还是关上门,走了出去,却没发现有一张纸钱悄悄地从他手中那一堆纸钱里掉了出来,从门缝飘进屋里。
整栋别墅变得静悄悄的,沈俊雄仍专心玩着手里的玩具。一股冷风灌了进来,沈俊雄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怎么这么冷?难道是父亲忘关门了?沈俊雄放下玩具,往门的方向看去,门被关得严严实实,可他仍然感觉凉飕飕的,再看过去赫然发现门口好像有一张纸!
出于好奇,他走过去看到了那张纸钱,他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但他却记得父亲临走前说的那句话,这是烧给爷爷的……
于是,他找出打火机,点燃了那张纸钱。在纸钱点燃的一瞬间,沈俊雄看到一双惨白而苍老的手伸向了那张纸钱,他大叫一声,把手中正在燃烧的纸钱甩了出去。那张纸钱在他眼前飘了几圈,最后落到了一件老式的深红色毛衣上,那是爷爷生前一直穿着的毛衣!
毛衣被燃烧着的纸钱点燃了,沈俊雄完全愣住了,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眼睁睁地看着那件毛衣烧成了一堆灰。沈俊雄反应过来,他得在爸爸回来之前把这些弄干净,于是去厨房找笤帚。
等他拿笤帚回到屋里的时候,却发现刚才燃烧过的地方只剩下一圈焦黄色,那堆灰不见了!他闷闷不乐地蹲了下去,为今天闯下的祸发愁。忽然,他的旁边出现了一双鞋,一双黑色的老头儿皮鞋!沈俊雄吓坏了,出现在他眼前的是穿着红毛衣的爷爷……
沈旭东一回到家就闻到了刺鼻的烧焦味,他检查了一遍,却没发现一丁点儿烧东西的痕迹,不过父亲生前爱穿的那件老式红毛衣不见了。
沈旭东问儿子:“爷爷的毛衣哪儿去了?”沈俊雄只是默默地摇摇头,不回答。
算了,不想了,反正现在家产是我的,那老头子死都死了,现场伪装得那么好,没人知道父亲是自己杀死的,还是早点儿睡吧。
沈旭东洗了把脸,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他被一股刺鼻味儿熏醒了。“什么味儿?”沈旭东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那气味像是什么东西烧着了。他慌张地下地查看,可脚刚一挨地,就感到一股刺骨的冰凉。
他打开灯,发现地上被人泼满了汽油!又来到客厅,发现客厅也被人洒满了汽油!
是谁?谁干的?
又看到从儿子的卧室冒出浓烟,他跑过去使劲敲门,大喊着:“儿子!你没事吧?快开门,让我进去!”
没人回答他,从屋里冒出的烟更浓了。
沈旭东急得一脚踹开了门,房间里的情景,让他惊呆了。他看见,自己的儿子背朝着门,蹲在地上烧着什么东西,身上穿着那件父亲的丢失了的红毛衣!
沈俊雄对闯进来的沈旭东置之不理,仍看着燃烧的东西。沈旭东看过去,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儿子烧的是一条深灰色的西裤,那是父亲临死前穿的裤子!
那条裤子很快就被烧成了灰。只见他的儿子像变魔术一样,从那堆灰里掏出裤脚,又拽紧裤脚,慢慢往外拉扯,从里面抽出来一条崭新的裤子,就是刚才那条被烧成灰的裤子!只是,这条裤子看上去比刚才新多了,裤脚十分整齐,像是新买的一样。儿子慢慢将裤子穿了上去!那肥大的裤子和深红色的毛衣使他的儿子看上去非常诡异。
沈俊雄缓缓地抬起头来,看向了他。天哪!那根本不是儿子的脸,那是苍老而没有血色的父亲的脸!
沈俊雄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火柴!他抽出一根火柴,“嚓——”点着了!在忽明忽暗的火光的衬托下,那张苍老的满是皱纹的脸看上去更加狰狞恐怖。
“我的亲生儿子,竟然为了财产害死我!”
沈旭东的脸一下子白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掉下来,他哆哆嗦嗦地往后退着。
“我错了,我错了……爸!儿子不孝,您饶了我吧!”
沈俊雄慢慢地逼过来,沈旭东惊恐地往后退,刚到门口,脚下一滑,摔在了满是汽油的地板上。而此刻,沈俊雄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那张恐怖而苍老的脸狰狞地笑着:“你居然为了财产害死我,我对你这么好,你还为了财产杀死我!我的财产你一点儿都别想得到,哈哈哈……”说完把手里那根燃烧着的火柴扔在了沈旭东的身边。火苗瞬间蔓延开来,烧遍了屋子里的每个角落。沈旭东的身体也燃烧了起来,他痛苦地在地上打着滚,身上的火却越烧越大,他发出了惨烈的嚎叫!
第二天,警察在烧毁的别墅里发现了沈旭东已经烧焦变形的尸体,却没有找到沈俊雄。
一天深夜,一个司机经过已成废墟的沈家别墅,下车方便。当他准备上车的时候,他看见一堆火,像是有人在烧东西,火堆旁边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出于好奇,司机走了过去,看到了小男孩那张被烧得扭曲的脸。他尖叫着开着自己的车离开了这个地方。
那个孩子正是沈旭东的儿子沈俊雄,他仍然穿着红色的老式毛衣。他烧的东西是——一栋死人用的纸房子,还有一个纸人。那个纸人的脸,跟沈旭东长得一模一样。
黑夜笼罩着一切,星月黯淡无光,咆哮的风声给一切添加了又一分诡异。林间的小屋并不能留存下丝毫的暖意,火堆早已熄灭,唯有一两块尚且红赤的木炭与黑夜做着最後的抗争。火炭灰旁,两个被黑暗笼罩的人早已匿去了最後的影,一个老猎人,一个过客,就这样对坐着。“娃儿,不管你为什么来这里,我还是再劝你一句,现在回去还来得及。”老猎人猛吸一口旱烟,如豆般的灰红又亮了一下,很快又熄去了,“这里的林间还要避着风寒,旱烟老酒比着外面那些个杂子的(土话,东西的意思)要强很多。”
老猎人又灌了一口老酒:“你们这些城里的娃子总喜欢弄这些,山里的禁忌很多,景色虽好,但这山里的规矩也不能不耳乎(土话,理解、明白的意思)!”老猎人把酒壶递给我,“我知道说了你也不会听。在林里呆了这么久,难免有些闷燥,话也就多了些。娃儿,你也来一口。”
我接过酒壶,仰头学着老猎人那样灌了一口,却呛得咳了出来,热辣继而涌了全身,却也不得不叹了句“好酒”。
老猎人笑了笑:“林里的酒,自己酿的,烈着呢。”
“这里虽偏僻,却也难得逍遥。”我随手擦了下嘴,倒对老猎人之前的一句话感了兴趣,接起话来,“山里的规矩我倒是知道些--不食走龙不炙鸠,仙菇人面不嚼秋。”
老猎人接过我递到的酒壶,自己灌了一口,喷到清灭的木炭上,火骤然又大了起来:“你这娃子倒也不是空来的,不过你说的仅仅是食忌的一部分罢了。‘禁言忌口难为耳,空目清明不视山。’食忌与目忌比起来倒也不算什么。”
“愿闻其详。”
“这林里,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吃的别吃,不该听的莫听,而最为重要的是,不该看的,勿看。”老猎人顿了顿,对着火炭堆,愣了一会儿神。我默默地等着,许久,老猎人终又开了口:“这首先不能看的,便是冥火。”
“林间的冥火与外面坟地的鬼火不同,鬼火是尸体聚出来的,但这冥火寒着呢,愈是热愈是寒,看久了,魂火便被那冥火吸了去。之前也来过一个城里的娃子,是奔着这冥火来的,说要搞研究,年纪跟你一般大。我也奉劝过了,可他不听啊,娃儿倔着呢,盯了冥火一刻多钟。你猜怎么了?”
我一抖,不自在地笑了笑:“怎么了?”
“那娃儿惨哟,那天半夜浑身自己烧了起来,就在这屋里,浑身都是火哟。我在旁边用水泼、用土撒,都没有用,那火更旺了。可怕的是啥?那娃儿明明浑身是火,却直喊冷。那是热啊,老远我都感觉得到,可娃子就是喊冷,最後活活烧没了哟。”
我倒吸一口凉气,打了个寒颤,老猎人描述的场景活灵活现,仿若那个人就是我。可老猎人却又自顾讲了下去:“这第二不能看的,是山魅。山魅知道吧?不过和外面传的那些个不同,实际上山魅漂亮着呢。我见过的,那时还年轻,都没啥经验,进林子大多是搭伙的。那天我和二壮……大壮你知道吧?林子外那个村子的村长……二壮是他弟弟,可惜去得早哟。二壮那时壮着呢,那次我和二壮进林子,这林子大着呢,寻不到路了,便和二壮找了个地方摆树(土话,在林中搭简易帐篷)。正摆着呢,二壮就停了,眼睛直勾勾的。我回身一看,好漂亮的姑娘。我反应比较快,知道这是遇到魅子了,你想啊,咱这穷山僻野的,哪儿能有这么漂亮的姑娘,何况还在林子深处。可二壮就被勾住喽,我要帮忙拦着,拦不住,他一下子就把我甩开了。後来,二壮那么壮个汉子哟,一天比一天瘦了,皮包着骨头,後来骨头都没了,软软的,瘫得像层皮,才七天,一个汉子就去喽!”
我有些惶惶,隐约中又想起了刚进林中的那个影,似乎和老猎人描述的一样。从老猎人那里拿过酒壶,我又灌了一口,壮了壮胆子。
老猎人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又笑笑:“娃子你也看过了?没细盯吧?放心,你现在这个样子没啥子大事,还能喝酒的。”说着,老猎人拿过酒,自己也喝了一口,拍了拍我,“这第三不能看的,是树。”
“树?”
“对,树,娃儿不知道吧?”老猎人似乎很自得,顺了一把银须,“老一辈传的,现在的年轻人大多忘却了,也只有我这样的糟老头子还能记得。老话说‘夜不视槐、日不视柏’,‘夜不视槐’指的是夜里不能看槐树,这个其实倒也没什么,若是看了,也就是得一点儿阴病,驱驱晦气就好,但这百吊却是万万看不得的。”
“百吊?树的名字?”
“是,也不是。准确地说是指一类树。‘百吊百吊,一吊百人。’这林里的树都是有灵性的,如果有人在某棵树上吊死,那这棵树就会变成百吊。百吊这树没个固定形态,外人是看不出来的,但老人们却有着独特的分辨方式,如果一棵树分了匝子(土衙,指树木顶端枝条分向横端生长),那这棵树十有八九便是百吊了。据老人们说,百吊上充满了吊死者的怨气,若不吊死百人,这怨气便那么聚着,不会散去。视者看得久了,三魂七魄便会被吊去,过不了多久,那人也便会吊死了。”
“有什么传说?”
“当然有。”提到这个,老猎人又精神了很多,把吸光了的旱烟管里重新装满了烟叶,在炭灰中蹭了蹭,又燃了起来。炭灰早已烧光,却没想到余热还能做出这等事来。旱烟在一片漆黑中又发出了一丝微光,配上老猎人的表情和声音显得诡异异常。“这也是老人们讲的,当初还没我呢,呵呵……当年鬼子进村的时候,烧杀抢掠,干尽了坏事。村里的人们恨得牙根都痒,可是没办法啊,鬼子有枪有炮,後来,你猜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
老猎人嘿嘿一笑:“村子里有个汉子,人精灵着呢,大家都说他要是当汉奸准是个好料子。呵,但人家是好汉子,堂堂正正的爷们儿,他骗鬼子们说这林子中有宝贝,嘿,鬼子们都信了,跟着他就进了林子。之後?嘿,第二天,九十七个鬼子整齐地吊在一棵树上,有的用绳子、有的用衣服,还有的用皮带,呵,下身白条条的。”
老猎人讲得有趣,我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老猎人却又把面色一板:“娃子,听着好笑,但实际可不是。你能想象得到一棵树上挂着九十七个人的场景吗?那在一天之前可还都是活蹦乱跳的大活人!而且可怕的不是吊死,而是吊死之後的事。因百吊而死可能是因目忌而死中死得最干脆的,但之後惨哟,死无全尸!满林子都是黑鸦子(土话,指乌鸦),一片片的,天都是黑的,一口口地啄。看到的就是一个肉棍,还哪里有人的样子。有些尸体连肉棍都不是喽,只剩下骨架。那地上散落着的,头瓜子、手指、碎肉,什么都有。逃过黑鸦子,却还有满地的蛆虫,骨里肉里,就那么蠕动着。那时候整个林子都是冲天的臭气,许久都未散掉。据说,那棵百吊就离这里不远。”
老猎人讲得自然,我却在一旁干呕起来--死得确实简单,一根绳子而已,可谁又愿意用这种方式呢?
老猎人又喝了口酒,把旱烟放到一旁:“娃儿,林里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再奉劝一句,该回就回去吧。”
我从老猎人那里接过酒,喝了一小口,胃舒服了很多,却又有了些醉意,胆大了些许:“我也不瞒你,敢进林子的都多少知道些,图的就是个胆子。还有啥?一并说说。”
“目忌最直接的是死亡,但最恐怖的却是生不如死。”老猎人看了看我,叹了口气,“其实上面讲到的都是可以看到的,可实际上最大的忌讳却是看到不该看到的。之前说的虽然也算,可毕竟还有一线生路,但其他些个,看到了,也就注定了。”
“这林子里,看得到的不该看,看不到的忌看。看到的东西多了,哪怕当即回过了神,也是险着。林中有阴气,看多了就通了冥眼,这冥眼一开,看到的就只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整个眼睛都是泛着白的。而这个还不算什么,看得多了,人多是不会再存在的了,本身就成了半个透明人,只能躲在林子里。因为自己成了不该看的东西,若是被人看了,不是祸害人吗?看了也就算了,孤独哟,想死死不得,就是生不如死。”
老猎人的声音有些颤抖,拿起酒壶,仰头就是一灌。
抬头时,他的双眼在这一片漆黑中分外的白。看着他的眼,我又想起了刚进野屋时老猎人孤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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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如往常,我绝望地睁开双眼。
稍微转动眼珠,我瞄到旁边桌上有瓶矿泉水。我不自觉地想伸手去拿,但双手带给我的感觉正残忍地告诉我,我已经连从旁边拿瓶水来喝都做不到了。
现在的我,全身上下只有眼珠能够转动。
我听不到,我无法说话,我不能动。
我的四肢仍健在,但无疑如同废物。我宁愿把四肢割除,这样家人或医护人员帮我翻身时还会比较轻松。
我有一个妻子,比我小几岁,长得清秀可人。
不过现在,我已经逐渐遗忘妻子的面容。因为,在我住院一个月后,妻子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病床边。也就是说,我的妻子已经有五个月没来看过我了。
平常负责照料我的,是我的弟弟。我们的父母都已经去世多年了。
此时,弟弟正躺在病床边的躺椅上睡觉。我拼命地眨动眼皮,想告诉他我起床了,我要喝水。
但他依然熟睡,可能是太累了吧,一边上班一边照料我,的确相当吃力。
“你醒啦。”一旁有个声音冒了出来。
我不用转动眼珠,也知道说话的一定是“他”。
“你弟弟昨天很累呢,在你床边用笔记本电脑加班到很晚,一定又被上司压榨了。”声音说着。接着我看到“他”走到了弟弟的旁边,用手轻轻拍了拍弟弟的背。
他是一个全身穿着庄严黑西装的男子,剃着一个看似凶狠的平头。他看起来大概三十岁,五官的轮廓很深。
重点是,似乎只有我看得到他,并且我的耳朵竟能听到他的声音,而且我在心里所说的话,他也听得到。换言之,我们之间似乎能通过心灵来交谈。
他是在我出意外住院后三天出现的,当我看到他这样一个人突然出现在我的病床前时,我吓了一跳,但他有礼的态度很快让我平静下来。他对我说,他并不是坏人,只是来这里执行任务的一个使者。
“你是死神吗?”我在心里问。
“本质上差不多,但并不是。”他斯文地回答我。
不管如何,我能确定他不是坏人,我甚至觉得他是天使。
同时,他也是我与外界沟通的桥梁。
有时,弟弟下班后会到我的床边诉苦,但我听不到,还好男子会一一帮我转达——
“你弟弟说,他跟上司反映过他现在要一边上班,还要一边照顾哥哥,业务方面可不可以请上司宽容一点儿,但上司似乎不答应,要他自己想办法。”
“你弟弟的女朋友快要跟他分手了,因为他的时间多半花在工作和照顾你上,没多少时间陪女朋友……”
男子转述弟弟所说的这些话时,似乎还融入了某种情绪,我感觉就像在听弟弟亲口说这些话一样。
“哥,我今天去找大嫂了,她那么久没来实在说不过去,但她似乎一从窗户看到我就没打算开门……”
“虽然我不想这么说,可是,哥……大嫂她好像有其他男人了,我从房子里听到别的男人的声音,她现在还住在你买的那栋房子里……”
“哥,再这样下去,我怕我工作不保,怎么办?”
弟弟所说的这些话,我都借由男子的转达听到了,我也有许多话想跟弟弟说,但光凭眼睛是无法表达的。
至于我的妻子,怎么说呢?对于她现在的表现,我并没有多意外。
妻子会跟我结婚,钱的因素还是占了大多数吧?
男子拍了拍弟弟的背以后,又走回了他原来的位置。他平常都是站在床头边的位置,虽然有时会消失不见,但大部分都会出现在那里。
突然,男子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喃喃道:“哎呀,麻烦了。你妻子来了。”
果然,妻子打开病房的门,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高跟鞋的声音把弟弟吵醒了,弟弟翻身一看到妻子,整个人从躺椅上跳了起来。
弟弟大声跟妻子说着什么,但妻子完全不理睬他,而是从提包内拿出了一个纸袋,上面的几个字映入了我的眼帘。
黑西装男子紧抿着嘴唇,神情凝重,不发一语,好像听到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我转动眼球,看到一个陌生男子的身影在门口徘徊,似乎想进来,又不敢进来。
弟弟仍大声跟妻子争执,但妻子只是把纸袋往桌上一扔,嘴唇冷冷地动了几下,便转身离开了病房,跟那个陌生男人并肩离开。
我看到弟弟用力地捶着桌子,并把那个纸袋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我不需要黑西装男子的转达,也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今天星期一,弟弟去上班了,除了偶尔会出现的护士小姐外,病房里没有其他人。
不,我说错了,病房里还有那个黑西装男子,不过他今天的态度不太对劲,从我一醒来开始,他就一直看着窗外。
“是时候了。”男子没有转头,“许先生,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
虽然我早就知道男子的身份应该是鬼魂或是死神之类的,但我从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问我这个问题。
“你从没跟我说过,我不知道。”
“事实上,我活着时,是个帮派分子,整天打打杀杀……”男子说,“没想到有一天,我竟然被自己的小弟暗算了。我身上被砍了五刀,眼看活不了了,当我躺在地上喘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有个穿黑西装的人出现了。你知道那是谁吗?”
“谁?”
“那是恶魔啊,许先生。”男子说,“那个人走到我身边,问我想不想报仇,我马上回答说想,他说可以,不过代价是我的灵魂……”
“然后呢?你……”
“接着,我发现我的身上突然不再疼痛了,伤口虽然还在,但疼痛感消失了。那个穿黑西装的人跟我说,我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去找我想报仇的人。还好,那群背叛我的小弟没有走太远,当他们看到我全身浴血地出现时,全都吓得屁滚尿流,而我则把他们瞬间全都砍得稀巴烂。”
男子继续说着:“我报了仇,但却把灵魂出卖给了恶魔,我只能替恶魔做事了,你懂吗?”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不是死神,也不是天使,我是代表恶魔来跟你谈判的。现在,我觉得时机成熟了……我们谈个交易吧,许先生。你把灵魂交给我们,而我,会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这一个小时你的身体可以自由活动,你可以回家,把你的妻子跟她的情夫干掉,如何?”
“听起来不错。”
“你可以选择,选择继续在病床上苟活,试着重新站起来,或是加入我们。”
我说:“我只要十分钟就够了。”
男子的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十分钟?那连赶到你妻子身边都不够。”
“如果我加入了你们,还怕没有复仇的机会吗?”我露出苦笑,“比起报仇,有一件事情,我一定要做。”
男子低头沉思了一下,随即说道:“成交了,许先生,请把握这十分钟吧。”
突然,我全身一阵颤抖,然后我很快意识到,我的身体能动了。
我用力把插在身体上的那些管线拔掉,然后把手伸向床头的桌子,拿起我的手机……
弟弟马上接起了电话。大概被来电的电话号码吓到了吧,他有点儿语无伦次:“喂……啊……你是……”
“是我。”我好久没从我的嘴里听到我自己的声音了,“辛苦了。”
“哥……真的是你?”
“别太惊讶,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讲电话了,你只要听我说就好了。”
“弟弟,快跟你那个女朋友分手吧,其实我看她不爽很久了。”
“如果公司里的主官真的太压榨你的话,就把辞呈狠狠丢到他桌上吧,然后去我之前任职的公司应征,那里的面试官都是我的老友,不会亏待你的。”
“最后,别管你大嫂在我死后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对她,我自有分寸。”
“再见,最后还是要说一句,辛苦了。”
“结束了?”男子看着我挂掉手机。
“嗯,我满足了。”我说,“只不过,我有最后一个问题。”
“问吧,我可能会回答,也可能不会回答。”
“把灵魂出卖给你们后,也要跟你们一样都穿黑西装吗?”
我绝望地睁开眼,从疼痛中清醒。
这一个小时后,疼痛感不断让我昏倒,却也不断让我清醒,疼痛正残忍地折磨着我。
我的身上到底受了什么程度的伤,我不知道,不过应该比小康好多了,他坐在我旁边的驾驶座上,一颗头已经被削掉一半。这是他自作自受,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极速行驶的跑车冲出山路后,坐在车上的我还活着,就应该要庆幸了。
“啊……”我试着移动身体,但动哪里哪里就痛。
不行,我必须离开这里,我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鸟不生蛋的山区里。
“救……救命……有人听到吗……”微弱的声音从我的喉咙里发出。
不会有人来救我的,我已经打算接受这残忍的事实。
但,似乎有人听到了我的声音。
一阵脚步声在车外响起,然后,一个人出现在车外。
我一看到他,脱口而出:“你是……许……”
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脸上带着友善的微笑:“好久不见,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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