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但是知道自己喜欢楚晚宁的狗子
*其实是0.5/2.0杂交狗子(1.25?
*反正甜甜甜甜就对了
*我曾天真地以为可以一发完
墨燃,令四方百姓闻风丧胆、海内侠士莫不欲除之而后快的踏仙君。
上至滥用禁术“珍珑棋局”,下至捉弄村口大娘家的小猫咪,无恶不作,为所欲为,凶狠残暴,这才有了个诨名——“踏仙君”。
最可怕的是,这位“踏仙君”法力高深,行踪莫测,坏事做尽,众人皆知,可愣是没被抓着过一点儿证据,连天音阁也拿他没法儿。
然而近日,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踏仙君”却忽然漏了马脚:竟公然掳走死生之巅楚宗师楚晚宁!
有人天真地想:“这下有楚宗师里应外合,就可以把那狗头墨燃拿下了!”
有人担忧地想:“连楚宗师都被这墨燃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了,他究竟是什么怪物?!”
有人恶毒地想:“楚晚宁这个平日里眼睛长在脑袋顶上傲得不行的,如今不也是被人绑走了?让这两个狗咬狗、黑吃黑,最好都别活着出来!”
众人猜测纷纷,实在情有可原。
当年墨燃还是楚晚宁座下弟子时,竟私练禁术“珍珑棋局”,操纵了一名同门,正鬼鬼祟祟不知要做什么。万幸被楚晚宁当场撞破,连夜捉了墨燃,在神武天问拷打下对罪行供认不讳,只是好像脑子糊涂了,对自己要拿着同门做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死生之巅上下痛心疾首,还是铁面无私的楚宗师当机立断,将这逆徒打了几十鞭,逐出师门,并放言若敢再犯,不念往日师徒情,必杀之!
如今楚晚宁被掳,最大的可能显然是当年小弟子韬光养晦,而今来找师尊报仇了,
……但事实并不是这样。
楚晚宁愤怒、震惊,并无语。他不想相信眼前的人是他弟子墨燃。
当年将他赶出师门,还是个活泼泼的阳光小少年,这才三五年不见,怎么就皮肤惨白得这样?竟是俊美妖冶的模样,像是着了什么妖道。曾经大狗一样纯洁善良的眼睛不见了,先在那双眼睛里满是阴翳、偏执和疯狂。外界传言的“法力高深、变幻莫测”也并非虚言,楚晚宁一个正当盛年的天下第一大宗师,竟让墨燃不知什么法术压制得浑身无力,灵力虽有,却一潭死水般无法运行,基本就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姑娘了。
但如果只是这样,楚晚宁倒也不至于这么惊讶。能自己练出珍珑棋局的人,法力高深实属正常,有点神神叨叨也实属正常——他自己不也经常被人说怪胎么?
可这只是一开始墨燃的样子,让他毛骨悚然的是后来墨燃的……“真面目”。
他来时本做好了当个宁死不屈的烈士的准备,要杀要剐随便你!老子跟你拼命就是了!士可杀不可辱!
而墨燃却好像拿错了剧本,不是“战神归来爽虐师尊”,而是“抢个师尊当老婆”。
楚晚宁:……
楚晚宁:???
楚晚宁说的“当老婆”,是真的“当老婆”,不是那种看准了他“士可杀不可辱”就特意羞辱他的“当老婆”。楚晚宁了解自己,如果墨燃对他……再把他……甚至可能……那他一定会生不如死,可是墨燃却小心翼翼无微不至,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藏在柜子里还怕找不到了,楚晚宁很有理由怀疑,墨燃是不是练邪术走火入魔——傻了?
比如现在,楚晚宁正舒舒服服地靠在床上,怀里一只雪白的猫咪,墨燃在厨房里做饭煲汤。
……竟然有一种莫名诡异的老婆孩子热炕头感。
已经五天了,墨燃都是这个样子。白天搂着楚晚宁醒来,轻柔地给他洗漱更衣,自去洗菜粥,以至于这屋子里扫洒打理,洗衣洗碗,具是墨燃做的。时不时紧张地回头看楚晚宁一眼,没见着的样子像极了被主人抛弃的落水狗,见着了就立即温柔下来,放下一块大石头似的,细细的看上一会儿,再回过头去做自己的事。晚上也接着搂着楚晚宁睡,就只是单纯地睡觉,而已。
一码归一码,墨燃做饭确实好吃,最胜在每一样都做在楚晚宁心尖儿上。
楚晚宁一个江南水乡人,在巴蜀之地,饿死不至于,长久以来没感受到吃饭的乐趣倒是真的。可就现在,墨燃端上桌来的这一碟碟,焦黄色的糖醋排骨,浓郁而不腥咸,清亮鲜黄的鸽子汤澈然见底,汤底几块切小了的鸽子肉,恰好可以一口一个,餐后甜点是嫩粉色的荷花酥,做成糕点的荷花少了那天不着地不靠的飘渺仙气,多了一份雪圆可爱的灵气。如此,再配上一碗晶莹剔透的白米,饶是楚晚宁心知肚明自己正被囚禁着,也忍不住食指大动了。
墨燃见师尊吃饭,心中也欢快起来,先去给猫盛了吃食,才小心翼翼地也上了桌。
“师尊……?今天饭菜还可口吗?”
“嗯。”不咸不淡一声嗯。
墨燃再接再厉:“师尊,过两日就没那么冷了,这里会开很多花,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
“还会有很多小动物的,兔子啊,狐狸啊,鹿啊,师尊,他们一定会很喜欢你。”
“……”
“师尊喜欢今天的荷花酥吗?山上开不出荷花,是镇里买的干花做的。春天来了就能用真花做啦,会更好吃的。”
“……”
“楚晚宁……”可能因为常年不晒太阳而雪白的皮肤暗沉下去,因为餐桌上的冷漠,怎么也撑不起假装的欢快,如此脸一沉,便只剩下阴冷了。
“……师尊你吃完了?要不要再吃一块荷花酥?……我先去洗碗。”
好在楚晚宁吃完了饭,才给了墨燃一个解脱的理由。
当晚,墨燃做了噩梦。
一会儿是个可怜巴巴落水狗般的墨燃:“师尊……师尊……你理理我,你不要走好不好?我没做,我没有……师尊我,我好想你……”
一会儿是个阴鸷可怖偏执疯狂的墨燃:“楚晚宁!楚晚宁!……你这辈子别想走,我死都会拉着你,我死都不会放过你!”
“师尊,师尊抱抱我……”
“楚晚宁……!”
……
如此一夜,不得安眠。
楚晚宁本来眠浅,在墨燃收紧胳膊时就醒了,接着就听见他絮絮叨叨没听停的“师尊师尊”“楚晚宁楚晚宁”,一时心绪难安。
墨燃做得如此明显,就差把“师尊我喜欢你”几个字缝在脸上,楚晚宁不会看不出来。
或许他们只是有缘无分,当初墨燃还是个干干净净的明媚少年时,楚晚宁确实起过些龌龊的念头,可墨燃却一心一意跟在师明净身后跑;如今楚晚宁对墨燃所作所为心凉了大半,他却回过头来“非他不可”了。
其实墨燃“踏仙君”的恶行,才是楚晚宁忧心所在。
固然江湖传闻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往往添油加醋,胡编乱造,最后干脆是无中生有、恶意中伤,可是“踏仙君”奇迹般地让上修界下修界大大小小无数人精同仇敌忾、一致对外,若说墨燃一点坏事未做,楚晚宁也实在难以说服自己。
何况楚晚宁这几年来刻意避去和墨燃有关的消息,如今回想起来竟全是不着调的风言风语,是真是假竟无从下手。这几日墨燃没有做任何坏事,可是过几日做了呢?他这个做师尊的却无能为力,在一旁干看着吗?看着往日那个善良的少年杀人如麻、嗜血成性?是他的错,是他没有教好弟子,怎么会一点没发现墨燃在练珍珑棋局……
楚晚宁本来就不常笑,一忧心就更不笑。可他也不会摆出一副“我有心事”的表情,只是用厚重的冷漠的面具把真实的自己掩盖起来。
墨燃看见的楚晚宁就是这样的:一点也不开心,一点也没有缓和下来的意思,看他的眼神冷冰冰的,像是在审问犯人。为什么呢?为什么师尊就是不喜欢他呢?是饭菜不够好吃吗?是师尊在这里住得不舒服吗?觉得很无聊吗?想念死生之巅了?墨燃又着急又不知所措,心里有压制不住的怒意,一股滔天的邪念几乎要把他吞噬,唯有楚晚宁是其中清明。
不要。他……他想像楚晚宁一样,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如果脏了自己的手,他还怎么用这双手碰触楚晚宁呢?
后文走wb╭( ′? o ?′ )╭?囚禁(下)
以上
标题回顾:【燃晚】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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