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爸吸着烟呛她两口:“你们女人就是嘴多,这话让李海川听到,还想不想让他们把小日子过好,那些有用没用的东西以后别提!”
周末的晚上饭后,一家人在楼下散步,遇到很久不见的方嫂子,张妈就和对方攀谈起来。
“那是你女婿呀,结婚也不请我吃席。”方嫂原来说要介绍侄子过来相亲,张云可没给对方见面的机会。
张妈不好意思:“哪能让你破费呢。”
“实话说,你和老张眼光真不咋地,这小伙子看着还没你家云可高。”
声音不大,却听得真实,张云可避免尴尬拽着李海川走,李海川坚持停在旁,看大妈还要瞎扯什么。
“怪有钱吧?要不那么爽快同意?”
张妈回答:“嗨,跟我女儿在一个公司,打工的能有多少钱。”
“那我侄子可是铁饭碗,现在也找到了对象,又白又漂亮还高。”
张妈说:“哎,她不听我话,我们当家长的不能用刀架着脖子呀,那恭喜你呀。”
张妈刚一转身,发现李海川站在几米开外,嘟囔一句:“还杵着这干嘛,你们俩走路别牵手挨太近,公共场所还是要注意下影响,我也懒得听人废话。”
李海川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嫌他俩站一起,他太矮掉了她张家的面子。
回来发现楼道的灯管坏了,张云可搬来凳子,李海川站上去更换,一条凳子够不着,两条凳子不安全,李海川踮着脚尖,脖子探得老长,手臂也酸了,摆手摇头败下阵来。
张妈把老张叫来,老张一米八二的身高,站上去妥妥的,两分钟搞定。
张妈脱口而出:“关键时刻个子高点还是有用处的,海川你小时候,你爸妈没给补足钙,等你们孩子出生这钱我出,不能输在起跑线。”
回家之后,任凭张云可怎么哄逗李海川,李海川都不吭声。第二天他作了总结性的陈述,“我是矮,除了换灯泡这事干不了,其余的事,高个能干的,我一样不落。”
“你妈对我很不满意啊,以后我少到她老人家眼皮底下晃动。”
张云可理解他的心情,嘴巴张张不知道说什么好。
早结婚半年的同事已给孩子办了周岁宴,张云可的肚子依然不见动静,她是真的着急了。
经常找加班或学习的理由,大半月才敢去一趟公婆家,李海川呢只管放肆吃喝,张云可像是犯了大错,公婆没有当面说她,她还是自责。
她很是困惑,为什么没有避孕,排卵期症状看着也是那么回事,每个月在忐忑中等待惊喜的降临,却从未见喜,准时的大姨妈破坏所有的期待。
她安慰自己,有些人是易孕体质,有些人是难孕体质,她属于后者。
整天惦记着这个事,工作时间晕晕沉沉,做的财务报表屡屡出错,领导交代的任务丢三落四,季度评选也不再是优秀员工。
有一天,张云可在水槽边洗碗,一叠碗压着根筷子,她想也没想一抽筷子,碗哗啦啦摔得稀碎。
其中就有老付去外地旅行时买的骨瓷碗碟,老付冲进来指责:“你说你,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能指望你干啥,没诚心干就不要干。”
老李跑来圆场:“碎碎平安,没伤着就好。”
“还碎碎平安?你当她是三岁孩子,说到孩子我更来气,楼下的结婚比你们迟,儿子都会喊爸爸了,张云可,我说你是不想生还是生不出……”
老李讨好地把老付往房里劝,“年轻人有自己的计划,催不来的,你别着急上火。”
“你别拉着我,我说的是事实,这都两年多了到底能生不能生,当初我说什么来着……”
门“砰”地从里关上了,隔音效果不好的房间还是能听到,“当初我就说她长得磕碜,亏得也成了个女人,连孩子都生不出!不让我舒坦,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而酒足饭饱后的李海川剔着牙签,头戴耳机坐在电脑前纹丝不动。就算他听到,也不会帮张云可。他曾说过老天是公平的,他在张家受的气,她在李家该忍的还是要忍。
张云可把碎片扫进垃圾桶,木然出了门,坐在空旷的路灯下,挫败感油然而生,婆婆话里话外的嫌弃,她从不敢回娘家说,委屈着求全。标题回顾:姑娘,你妈看不上的男人,一!定!别!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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