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徐畅,刘庆民恍惚起来,这不是他心里的那个徐畅。那个徐畅在外面安安静静,在家里娇软柔弱,会扑进他的怀里,会娇滴滴地喊老公,会在他脸上啪啪亲着……这是从什么时候起,那个徐畅消失了,而这个冷静自持、善于冷嘲热讽的徐畅出来了呢?
徐畅根本无暇理会刘庆民迟到的怀念,她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换衣服准备做饭。刘庆民梦游似的跟着徐畅到了卧室,徐畅请他滚,他一动不动。徐畅懒得理他,兀自脱去外衣裤,准备把家居服换上。就在这时,刘庆民像只猛虎突然把徐畅扑倒在床上。徐畅吃了一惊,然后勃然大怒,抬起腿对着刘庆民就是狠狠的一脚,同时嘴里大声喝道:“你疯了吗?滚一边去!”
刘庆民根本不管徐畅说什么,他抓住徐畅踢过来的脚,用腿死死地压住。再抓住徐畅扇过来的手,用手把徐畅的双手按在头顶。徐畅大声喝骂,用尽力气反抗,可女人的力气对于一个强壮的男人来说,那简直是对饿汉送上门的肉包子。徐畅只能扭动躯体,试图让突然兽化的刘庆民不能得逞。刘庆民双眼充血,嘴在徐畅的脸上胡乱亲着,沉重的身躯压在徐畅的身上,一只手就轻易地固定住徐畅的反抗。徐畅绝望了,她停下反抗,双目紧闭,眼泪顺着眼角无声地流了下来。
刘庆民看见了徐畅的眼泪。眼泪无声无色,从前也见过好多次,从最初的心疼到后来的无动于衷,可好像没有哪一次能让刘庆民这么茫然无奈。他有时真不知道该怎样来对付如今像刺猬一样的徐畅。他有力无处使,只好用这最原始的方式来征服徐畅,重新打造自己男主人的地位。
时光无法逆转,一切已经发生。绝望的徐畅成了一具有温度的尸体,一动不动,下午也没去上班。刘庆民倒了一杯水放在徐畅床头,虽然始终没动过,他还是坚持半小时换一次,保持着适宜的温度,直到出门去接刘腾远。
刘腾远不停地问妈妈为什么没来?他不喜欢爸爸,背地里,他喊爸爸是熊爸爸。熊爸爸刘庆民回答儿子妈妈生病了。六岁的孩子已经知道关心人了,鞋子都不脱,快快上楼,冲进妈妈的卧室。
徐畅侧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刘腾远扑到妈妈身上,娇软的童声不停地喊到:“妈妈,妈妈,你生病了吗?”
听到儿子的声音,徐畅的眼泪无法控制。她哽咽着说:“妈妈有点不舒服,宝贝今天乖乖的,好吗?”
刘腾远说:“嗯,我生病了妈妈陪我,妈妈生病了我陪妈妈。”
小孩子无心而真心的话让门口的刘庆民愣怔,让床上的徐畅突然嘤嘤哭出声来。这哭声里,夹杂着低低的羞辱、愤恨、委屈和痛苦。哭声越来越大,好像是一首婚姻的进行曲,各种各样的情绪溪流最后汇合成感情不和的大河,掩盖了曾经的柔情蜜意、花前月下和男欢女爱。哭声从歇斯底里到了渐渐抽泣,刘腾远抱着妈妈,也呜呜地哭着。孩子是世界上最柔软最善良的,他不知道妈妈生了怎样的病,不知道妈妈痛在哪里,他只知道,妈妈哭,他也陪着哭。
泪水像光阴,带走了一些不可言说的痛。徐畅搂着儿子柔软的小身体,感觉这是心里最后的一块温暖了。对待婚姻,徐畅始终保持着自我的清醒。她知道,婚姻的伤,不要指望别人,他们和世界是一样无情的。不管你愿不愿意,总是乐以用力剥掉你自欺欺人的外衣,让你最想隐藏的伤疤用最痛苦的方式袒露出来,然后,是带着有趣而残忍的窥视和围观。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刘庆民的预料。他坐在客厅听着徐畅的哭声。生活里本身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可如今这些味道被他弄成了一种味道:绝望。他想真要完蛋了,可他不想哭,也不能哭,从哪跌倒从哪爬起来才是男人该干的事,刘庆民握紧拳头。
8
次日,徐畅照常去上班。她略施脂粉,轻点唇红,完全看不出昨天的崩溃和痛苦。刘庆民傻傻地看着徐畅带着刘腾远出了门,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其实,他今天早上起得挺早,熬了暖暖的粥,煎了香香的蛋,把面包烤得又黄又脆,还涂上了儿子最喜欢的果酱,给老婆热了一杯散发着奶香的牛奶。可这摆在餐桌上的一切示好被完全忽视了。孩子的敏感要超越大人,刘腾远被妈妈带着一声不吭,对桌上香喷喷的早餐一眼没看。
刘庆民守着一桌丰富多彩的早餐,想起了婚姻最初的生活。那时的他每天做早餐,好像只为获得徐畅一声惊喜的喊叫和一个甜蜜的吻。儿子出生后,他每天用紫砂锅给坐月子的徐畅炖肉汤,厨房里总是散发出热烘烘的生活气息。是什么时候起的呢?热烘烘的生活气息被不断的争吵代替,两个曾经最亲密的人变成了连路人都不如的熟人。自己已经很久不踏足厨房了,也好像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事情绊住不能回家。到底是些什么事情呢?刘庆民坐在餐桌旁,那些曾经让他忙碌的事情怎么突然都想不起来了?是朋友的聚会,还是生意上的来往?还是本身就不想回家?刘庆民越想记起来越记不起来,他觉得有点头痛,就慢慢地趴到桌上,一直想:到底是什么事情呢?标题回顾:东方在线伊利园,艳妻交爽,表妹坐腿上 一不小心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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