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第七章闺蜜许晓晴,野营时干老婆闺蜜,闺蜜之间互相安慰小说。
王虎坐在红绿灯旁的阻车桩上,神情木然。在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街上,他像是一株突兀的灌木,“长”在了人行道上。忽然有辆车粗鲁地碾过路边的水洼,溅了他一身泥水,王虎只是瞥了眼那辆车的背影,又低下头继续发呆。泥点在他那已经被工地灰尘洗礼过的工装上一点也不起眼。接着,一个等红绿灯的行人把抽过的烟头扔了,正好扔到王虎的脚边。王虎终于动了身子——他随手把烟头捡起来,吸到干干净净后再随手扔掉。
与其说他在发呆,不如说是在面对恐惧。弟弟王龙得了白血病,虽然找到了合适的配型,但手术钱是天文数字。面对那从未听说过的巨款也只有望洋兴叹。他害怕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弟弟就此死去,还害怕自己这个老实了二十多年的人要不得已“不走寻常路”。
束手无策,一筹莫展。抢劫、偷窃没良心,但看着这个在不久前拿到大学入取通知书的弟弟去死就有良心吗?拿了别人的钱,别人只是难过一时;但是如果弟弟死了,对自己来说是绝望一世。那笔可能是别人用来买奢侈品的钱,会是弟弟的救命钱!
他边纠结,边往商店走去。在厨具货架前犹豫了很久,他挑了把便宜、又看起来不那么凶的水果刀。出了商店,他又想去药房买口罩。走进药房里,他找不到口罩在哪,想问问店员,又不敢开口,只好在店里晃荡了很久。终于,他引起了女店员的注意,她走过来微笑地问他需要什么,轻柔的话语让王虎恍然一惊,回过神来才不得不说道:“口罩。”
一切准备就绪,他走进了一个巷子里,盯着路过的一个又一个行人。
时间对他这种人既是索命的,又是漫长的。在等待夜幕降临的时间里,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父亲临终时在流沙里挣扎的感觉也许和现在的自己很相似。小时候,村里的男人大多都去大城市谋生,父亲也想外出打拼,但当看到其他人在城里干的都是些卖力钱少的活,回来也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就想另辟蹊径。听说有人在大西北倒腾发菜发了财,他便不假思索地走向了人烟稀少的大西北,谁知发菜在那已经被采掘殆尽,自己却在沙漠里踩到了流沙,越挣扎却陷得越深,直到沙子盖过鼻头,埋住脑壳,就此殒命。
随后,母亲改嫁,“继父”却不让兄弟俩进家门。爷爷奶奶早已不在,亲戚又避之不及,王虎王龙只好在原来的土坯房里相依为命。弟弟负责上学,哥哥则忙着屋子后头的一小片菜园,去河塘摸鱼摸王八、砍芦苇赚点零星的钱,再加上好心村民的百家饭和旧衣服、捐助的学费,兄弟俩还是度过了苦中有乐的童年与青春。
说是有乐,可是幼小的二人除了被抛弃外,受到村里孩子与地痞流氓的欺负自然不少,生活乃至生存的问题也始终压在他们孱弱的身板上。如果说这对兄弟好比两个陷入流沙里的旅者,那么哥哥就是在下方顶着的牺牲者,弟弟是在上头用力伸出头和手的人。高考放榜,弟弟考上了一所发达城市的大学,这让他俩欣喜若狂,村里人也分享了一份喜悦。当时,村长带着唢呐队敲锣打鼓地把通知书亲手送到那土坯房门口,恭喜弟弟成为村子里第一个重点大学的学生,人生中还有哪一天比这天快活呢?好景不长。
当刀子放到了口袋里时,或许自己的一生就要步弟弟的后尘。弟弟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苟延残喘,哥哥的心也病入膏肓。赌注全押在这把刀上了。
夜晚的巷角,昏黄的路灯灯光漏了进来,反倒渲染出许多黑暗的角落。一个满满的黑色塑料袋被提着向前进。紧接着,从黑暗的角落里突然亮出一把尖刀,威胁声、求饶声、拉扯、逃跑、呼喊、哭泣紧随其后。昏暗的巷墙好似戏幕,上演着一出凌乱的影戏。
此时的王虎比他的猎物更狼狈、更后怕。他正在另一处黑暗的角落里,抱着黑色塑料袋。他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当时这所以抢这个,是因为他听说,人们更喜欢把大钱放在不显眼的塑料袋里,所以他愿意为了一个垃圾袋豁出去。打开这个袋子后,借着昏暗的灯光,他看到一张张红色的票子,血液瞬间在心里翻滚起来。随后他找了一个编织袋,把钱转移了进去,扔掉了原来的袋子。一切做完已到深夜,他回到弟弟的病房好好地将这些钱数了数,几乎快够手术的费用了!他正想告诉弟弟这一喜讯时,看到正在沉睡的他,却还是退缩了:一是不想打扰弟弟,二是他还没编好这笔钱的来路。于是,他把袋子放到病床底下,确认周围的人熟睡后,他坐着板凳、趴着床沿睡了。前半夜他一直没睡着;从后半夜直到第二天白天,他却睡得如死去一般。标题回顾:第七章闺蜜许晓晴 野营时干老婆闺蜜 闺蜜之间互相安慰小说